徐书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想半天又觉得应该是自己错觉。
正儿八经地算,地府日,凡间三年,容阔走这许多日,堆积事儿还真不少,比如和徐书烟同批调度*员便堆积不少——
徐书烟跟在那些拿着官牌新调任、等着容阔点头确认官职人员队伍后头,低着头也不敢多看,只是盯着自己脚尖慢慢往前挪动,心里琢磨介于他是地府唯大活人……
若是会儿鬼帝问起他来龙去脉他该怎说?
——这活儿太压抑赵长灯不想干?
心中厚颜无耻地想着,却也还是实在记挂他那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冤家前夫,徐书烟琢磨这容阔回来也是时候,把事儿都办完,他也好赶紧回阳间看看情况。
如此这般,徐书烟便带上不久前秦广王阎王爷给官牌,把孽镜台这边事儿停,跟在浩浩荡荡各位鬼差队伍后头,往酆都鬼城方向走去。
等他们这些比较排不上号官职人员终于进酆都鬼城,找到自己能呆地方,那边距离鬼帝脚踏入鬼城已经过好会儿时间。
高高殿堂之上。
容阔身玄色描金帝服,姿态慵懒地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扫视着殿下各部、各官职鬼差。
,在黑发年轻人点头同时,竟是流下眼泪。
“……”
徐书烟平静地将视线挪开,忽然并不觉得孽镜台有什可怕:心中若是恶得坦荡,果然身处地狱也无所畏惧。
只是镜中,昏睡中男人让他有些别联想,比如这会儿他无法避免地开始琢磨关于顾容事儿,也不知道这会儿顾容那个祸害怎样醒过来没——
正琢磨得投入。
徐书烟正独个儿琢磨得挺认真,不知不觉便到队伍最前头,按着那掌事儿鬼将指挥将手里官牌递出去。
眼前珠帘伴随着他动作轻微晃动,徐书烟站远,看不清他脸,只能远远看见珠帘下露出张无甚弧度薄唇唇瓣,还有侧面弧度完美下颚。
在他身边,躬身立着位司理职位鬼将。
“容阔君近日离开地府……”
“处理些个人事务,”男人声音懒洋洋地,“怎,怎不记得就同那些十恶不赦小鬼似,永远拘在地府?”
那鬼将闻言,立刻禁声。
就在这时,山下阵骚动。
孤魂野鬼奔走相告,时隔多日,容阔回来。
……
徐书烟心想这也真是巧。
也不知道这鬼帝若是听见他就是当年被他坑徐家人,以后是不是能够因为心生愧疚而多多照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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