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昭没有说话，眸子微睁，站在床边看着祁言恢复
满腔元气。
祁言与西昭对视，亦是良久。片刻之后，两人不知怎
，竟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再次看见你……”祁言轻声道。
西昭浅笑，两三步走上前，
“不要睡，慢慢来。”西昭手握住祁言双手，轻轻摩挲：“只是僵，过会就好。”
祁言听他话，不敢睡去，即便眼前是略刺眼白茫茫
片，也不敢睡去。
在西昭摩挲下，祁言觉得自己手很有力气，并且可以随着西昭力度点动，这是个很好开始。西昭也感觉到祁言配合，心中欣喜更甚。
双手之后便是胳膊、双腿、最后是祁言脸颊。
“
能感觉到你搓脸。”祁言声音开始平缓：“你对脸撒气对不对？”
西昭心中惊喜，他转身将祁言放回床上。双手撑在祁言头侧，他声音带着几不可闻颤抖。
“祁言？你……醒来吗？”
“……”祁言这次没声音，可是轻蹙眉头却渐渐松开，睫毛微颤，似乎下秒就能睁开眼睛。西昭更加开心，心中却沉吟，那所谓以毒攻毒，到底真是药方，还是……精神上以毒攻毒？
黑暗中渐渐破露出丝光亮，泛白世界代替那片黑暗。祁言被那白光刺眼睛有些发昏，他似是不适般想要抬起手，动动手指，却没有力气抬起整条手臂。
“祁言。”西昭冷清呼唤带着丝激动。
西昭轻笑声：“方才明明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此刻又是有力气？”
“人家脸从前可娇嫩着呢，没有玉肤胭脂，也不知糙没糙。”
“糙。”西昭随口道：“你若是再不行，过几日该起干皮。”
祁言听，眼睛蓦地睁开，即便是白光刺眼，也顾不得。睁眼下秒，就猛地坐起来，要不是西昭反应快，两人额头恐是要来个亲密接触。
“可有圆镜！”祁言也不知哪里来力气，在屋子里走圈，都没发现镜子：“哎，这破屋中怎连个铜镜都没有？！”
“西……”后面个字，祁言张张嘴，却是无力说出来。
“是。”西昭冷漠脸庞终是露出丝笑意：“睁开眼，看看。”
“睁不开……”祁言含糊着说这两句话，便只能勉强睁着眼，继续看那黑暗中点白光。
西昭叹息，将他身子摆正，捻好被角：“无需这焦急，慢慢来。”
沉睡这多年，时半会起不来也是情有可原。可西昭不想让他睡去，怕是这睡，又是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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