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贺逾景听见
道干净
声音，低头看眼说话人。姜留岁恰好也抬头望着他，半个身子都湿漉漉。
有点可怜。
像只淋雨猫。
好像以为他没听清楚，姜留岁在他看过来时又重复遍：“谢谢，你……”姜留岁微微睁大眼睛，下子认出他是谁。
“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吗？”
只手骨节分明大手攥住黄毛手腕，硬生生将他手从姜留岁肩膀上扯下来。
姜留岁侧头，看见个身材高大年轻男人。来人身黑衣服，乍看低调，细看却能发现戴着条极细白金项链、修长手指上挂几枚套戒，好像习惯性打扮过。姜留岁和他距离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水味。
像是麝香和檀木混合味道，带着点儿侵略性，温暖又热烈。
黄毛手腕被攥得极痛，几乎听见自己骨头错位咔嚓声，骂骂咧咧：“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周洵语成谶，刚离开不久便有人拍拍他肩。
“嗨，”陌生男人顶着头稻草似黄毛，问，“个人吗？”
姜留岁对待男人远没有对待刚才女孩客气，头也不抬道：“和朋友起。”
黄毛不顾他冷淡反应，直接在他旁边位置坐下来：“你朋友都不在，跟
们起玩玩呗。”
“那边，”他边说边示意卡座位置，“有位公子哥过生日，想请你过去玩。你今晚消费他都买单。”
“给你个新。”贺逾景将手里红色鸭舌帽扣在姜留岁头上，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极轻地笑下，“还没戴过。”
他说完头也不回
男人猛地推把，黄毛被迫踉跄好几步，差点没能站住。
“少找事。”
他嗓音又轻又冷，说不出讥讽。黄毛刚站稳还想骂人，却在看清楚他容貌瞬间愣住。
贺逾景经过姜留岁身边时，恰好看见他被人缠上。原本不想管闲事，但想到苏晚说他是个小艺人，估计不敢在这种场合闹事，最后大概率只能吃闷亏。
他迟疑片刻，在那人将酒泼到姜留岁身上时插手。
忍。
姜留岁看着黄毛凑过来大脸，在心里劝自己。
幸好这家伙不认识他，但要是闹起来，指不定有人会认出他是谁。
见姜留岁没有搭理，对方竟然直接来抓他肩膀，黄毛动作太大，带翻桌上好几杯调酒，姜留岁猝不及防被酒精泼身。周洵给他帽子也滚落进地上那滩被打翻酒液里，被对方不小心踩脚。
姜留岁眼神暗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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