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瞳孔遽然
缩。
听见那两个字，妖怪群中议论不断。
“鬼族？鬼族上个月不是都死光
？”
“还有个活下来，宣檀
儿子……听说杀
没有回应。
他又喊声，在摸不准形势前提下，他不敢太大声。周遭黑沉沉片，只有星子留下稀疏冷光。
交谈声越来越大。
有人来，而且不止个。
徐以年藏在枯树下，看见排黑压压影子逐渐逼近。妖怪数量多得惊人，且不断有新成员加入其中，鬼火青灯缭绕着这支队伍，将张张脸映出不同颜色。宛如神话传说里百鬼夜行场景。
不同，枫桥学院校长古板严肃，对待工作丝不苟，他老人家最看不惯徐以年这类不守规矩擅自行动学生。
宸燃最后将声音压低，轻声提醒：“还有，小心郁槐。他和
们立场不同，他应该是想抢在除妖局之前找到花衡景……不知道他想干什
，你自己注意。”
挂掉电话，徐以年下意识看向宸燃提醒他注意人。
那人正望着他，徐以年开口：“直播……”
郁槐淡淡道：“听见。”
妖怪群逼近，徐以年听见他们谈话。
“那小子最近惹大事，东区老大出这个价格要他脑袋，”青面妖怪伸出根手指头，“百只苍雪兽换个妖怪脑袋！你敢相信吗？苍雪兽可是最美味妖怪！别说埋骨场，这玩意儿放到外面都是货真价实奢侈品！”
“他到底干什？”
“听说老大情妇见到他眼睛都直，这丢脸事情摊谁身上受得？老大不杀那小子才怪。”
“放屁，傻逼！你从哪儿听野鸡料？比这严重得多！你们不知道他种族吗？东区昨晚把消息传遍，他是鬼族！”
他回答时神色如常，徐以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见宸燃那声提醒。思来想去，徐以年反而憋不住：“你为什同意带来？之前想参加拍卖会调查都被你拒绝。”
“不然呢，让你个人想东想西？”见他说不出话，郁槐收回目光，“抓紧时间，先进山吧。”
整座瑶山到处是黑红色泥土。越往山里走气温越低，长年积攒瘴气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那味道就像是棺材开封时，从封存多年尸身上传来恶臭。
徐以年和郁槐前后，四周能见度很低。他忽然听见两句交谈声，朦朦胧胧，在寂静深山里微不可闻。他想问问郁槐有没有听见什声音，回头看时，蓦然发现身后竟空无人。
“郁槐？”徐以年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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