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自由地活着吧。”
最后丝雾气融入许愿机身体,束缚他咒文也随之解开。
“好、好,可以许愿。”许愿机诚惶诚恐。
郁槐盯着许愿机在花衡乂身上做标记,金色血祭阵重新铺展开来,许愿机连滚带爬上血祭阵,郁槐踏上去前刻,折身看向徐以年。
他忽然指指自己眼角:“眼泪没擦干净。”
徐以年听见他小声说:“真很高兴。”
“看见你第眼,就觉得真好啊……你好好地活着,比想象中还要好。”
“要是再珍惜自己些,那就更好。”
少年声音又轻又缓,风般融入夜色。那些纯粹、满含希望句子仿佛有魔力,轻而易举便能引起人心共鸣。
徐以年身体僵,渐渐埋下脑袋。
前状态更应该属于“魂魄离体”。血祭还没进行到最后步,使用花衡乂寿命将他们拉回身体就像将物品归于原位,归于原位这结果不需要付出代价,花衡乂寿命支付给归位过程,就像达到结果必须消耗相应能量。
“五十年。”花衡景没有犹豫。
将功补过,功大于过才能让花衡乂从除妖局围剿下顺利脱身,也只有从源头上弥补错误,除妖局才会失去讨伐理由。
“最后问次,五十年,确定吗?”
花衡景点点头:“已经比预计中好。”
徐以年想也不想用手背蹭蹭眼睛。
什都没有。
……被耍。
他
“?”郁槐惊奇地问,“你不会哭吧?”
徐以年飞快擦把眼睛,凶神恶煞地回应:“……关你屁事!你好烦啊!”
“当年不得已做出那种决定,很抱歉,没想到死亡直束缚着你。”花衡景伸出手臂,轻轻环着已经比自己高大许多弟弟,就像个迟来十年拥抱。
“爱你。”
他闭上眼睛,温柔地祝福。
郁槐召唤出灵体替半死不活许愿机疗伤,后者在皮肉生长时强忍着疼痛声不吭。看着许愿机这副任由宰割模样,徐以年不由得好奇郁槐究竟做什。
趁着治疗,徐以年拍拍他:“你不怕花衡乂醒来和你翻脸?”
“看他很听他哥哥话,决定都是他哥亲自下。”言下之意,真要翻脸,他就把花衡景推出去。
几米开外,花衡景走到枯树下,他注视着昏迷弟弟,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
少年模样亡灵伸出手,手掌轻托住花衡乂脸。生死有别,他无法真正碰触到自己双生兄弟,少年脸上却绽开个心满意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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