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吧,婚契旦订下就没法解除,你得辈子和绑起。”
“……”徐以年神色古怪,“你真把当文盲?理论学得再差,婚契能解还是知道。”
“嗯?好稀奇。”郁槐半真半假地赞叹声,眉目染上笑意,“你居然知道。”
徐以年作势要揍他,郁槐抓住他手,把他整个人强行抱进怀里。徐以年还在长个子,属于少年身形纤瘦而单薄,郁槐手就能环住他。他脚在空中乱踢几下,意识到自己举动无异于蜉蝣撼树,他撇撇嘴,坐在对方怀里不动。
“不算骗你吧,们是政治联姻,订婚就不能解。”郁槐嗓音喑哑下来,“也不会同意。”
看样子已经长几年,在尸山血海里开着,很小片粉红色。可能是它太不起眼,之前算命师没能注意到。”
“徐少主,”岚温和地笑笑,也没料到自己不小心撞破个小秘密,“你直有喜欢人,他对你很重要。说不定他能成为你命相转机。”-
不会。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命相难以撼动,即便有天能在大凶中亮起白昼,也不会是因为那片盛开桃花。
岚离去后,徐以年也扭过头,明媚到刺目阳光撞入视野,他眯眯眼。
“那也不同意,”徐以年没察觉到他话语中暗藏危险,反而把自己说乐,“好,这下没人同意。”
“除非死,婚契是解不开。”冰凉手指贴上少年面容,在他微微上翘眼尾停下,指腹不断摩挲小小泪痣,“你也要样。”
徐以年时愣住。
露台上长沙发背对着满室笑语和灯光,他
夏天快到。
他和郁槐订婚时也是初夏。两人婚约颇受两界重视,订婚宴盛大隆重、宾客众多。徐以年不擅长应酬,再加上年纪小,长辈们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趁郁槐忙于交际,徐以年不厚道地溜到露台上。
按照传统,两人胸口都覆盖上古老婚契。除象征亲密关系以外,契约双方能通过婚契对话。徐以年第次接触到这类契约,十分新奇,忍不住摸摸自己胸口。有人从后环住他肩膀,亲昵地指责:“居然把个人丢在那儿。”
簇簇紫茉莉在夜间盛开。徐以年盯着云霞似花朵,感觉到另个人呼吸时热气落在自己耳畔,脸上烫:“你说过有事可以推给你。”
“行。”郁槐看着他通红耳廓,心软成片,不由自主就起逗弄心思。他手掌顺着少年清瘦肩线下滑,停留在婚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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