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熄灯以后，段嘉衍半天找不到合适
姿势，忍不住问：“路哥，听不听睡前故事啊？”
段嘉衍自己睡不着，想找人说会儿话：“
们校霸讲故事
流，每个校霸在步入校园前，都要熟练掌握这项技能。”
路星辞笑
声：“你们校霸真难当，还得多才多艺。”
“是啊。”段嘉衍也笑：“你们校草好当吗？好像也不怎
好当。又要考第又要会抽烟，性取向还得是学习。”
“谁跟你说性取向是学习？”
路星辞看他眉眼弯弯，以为他还会继续跟自己讨价还价。
他饶有兴趣等着段嘉衍开口。
“谢谢路哥给这个机会，那今晚就睡你床下，麻烦路哥起夜走另边，别踩。”段嘉衍边说边往衣柜走：“你房间有备用被子吗？打个地铺。”
“……”这回换路星辞沉默。
他看着段嘉衍从衣柜里把备用被子搬出来，干净利落地扔在他床边，铺着铺着忽然抬起头来看他。
他身上滑过。很慢很慢。他被看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脊椎像是被只手抚摸过。段嘉衍有点受不这种折磨。再加上先前路星辞态度也模棱两可，他估计对方就是恶劣地拿捏准他现在不敢造次，想方设法折腾他。
段嘉衍有些牙痒痒，他磨磨牙，都有点想拍拍屁股走人，想到刚才自己疼得死去活来惨状，又没脾气。
“路哥。”段嘉衍狠狠心：“你行行好，收留下吧？”
狗逼路星辞。
老子记住。
“不是你自己说？你忘？……哎，你
他以为段嘉衍后悔，在心里酝酿下，心想只要段嘉衍表露出点后悔意向，他就委婉地提示对方，你再顺着说两句，让你睡床也不是不可以——
段嘉衍道：“想要个枕头，你床上有两个。”
“哦，”路星辞声音轻轻，听不出情绪：“那你拿。”
没想到他这好说话，段嘉衍满意地伸手把枕头拽下来。
白天在山里走圈，晚上又是发情期又是应激症，段嘉衍已经很累，等地铺弄好，他倒头就在里边躺下来。
总有天，老子要让你血！债！血！偿！
“那行，你住这儿吧。”路星辞真没想到段嘉衍能伸能屈到这种地步，他看着段嘉衍不得不顺着他样子，越看越好玩。在他答应之后，段嘉衍眼睛噌地下亮起来，路星辞忍着笑，有意逗他：“你打地铺？睡旁边。”
“……”
段嘉衍沉默片刻。
他在心里又默念遍血债血偿，抬头时，脸上表情已经看不出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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