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不够，他还补充：“
以后都注意。”
他像是故意，故意离段嘉衍这
近，故意在亲热那两个字上微微加重
音。
连空气都暧昧得过分。
“……”段嘉衍认命
样道：“你随便吧。”
几乎段嘉衍话音刚落。
操，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在他认知里，只有跟他非常亲近人才会这喊他。路星辞喊就算。还喊得那，那……
段嘉衍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形容词，只觉得对方这叫他亲昵缱绻得过份，喊他就有点儿耳尖发麻，他刚才好不容易才绷住表情。
半天没听见对方脚步声。
段嘉衍停下步子，长呼口气，下回过头。
路星辞看着段嘉衍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似乎打算把他丢在原地不管。
他看着对方背影，难得反思回，自己刚才行为是不是有点浪荡。
这喊人家小名，好像是轻挑点儿？
段嘉衍边走，边留意着后面人。
和表现出来强势不样，他刚才那瞬间，实实在在觉得自己像是只被刺破气球，所有防备都啪啦下土崩瓦解。
就是不看路星辞。似乎这样就能摆脱那种异常情绪。
心脏像是浸在汽水里，接连有泡泡咕噜噜地翻涌上来。
心绪不由得飘忽不定。
路星辞看他无意识抿抿唇，忽然道：“阿也。”
段嘉衍猛地侧过头，盯着他。
“阿也。”因为近，男生嗓音绕上来
“可以喊。”他声音低着，不去看跟他隔段距离路星辞。
“但你别喊那亲热。”
“刚才，也不是觉得不高兴。”段嘉衍无意识地攥攥手指，声音含糊：“就是有点儿意外。”
在他说话时，路星辞不知不觉走到他面前。
他非常有耐心地看着垂着眼皮段嘉衍，客气又礼貌地询问：“那你规定下，怎样才算是亲热？”
他之所以头也不回地离开，是因为不想让路星辞看见他现在傻样。
他脸红。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脸红，般不好意思，只会红下耳朵，像这种脖子都烧起来情况实属罕见。
就喊个名字，到底有什受不住？
能不能争点儿气？
路星辞被他直直地看着，也不心虚，坦然道：“昨天看你照片，背后都写着这两个字。能这样叫你吗？”
他知道，这是段嘉衍小名。他曾经听付媛这样叫过段嘉衍。
他想试试，段嘉衍会不会让他喊这个名字。
段嘉衍听罢，微微蹙眉，语速很快：“叫什叫？你还想喊什呢？”
他说完，也不看路星辞，快步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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