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比谁都清楚路星辞感情，怎
能对人家说这种不过脑子话
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路星辞在心底啧
声：“有话就说。”
“……”
意识到对方是真生气，段嘉衍先前想好解释
下就堵在喉咙口。
他不知道现在说那些话，会不会让对方更生气。
他半天没开口，路星辞心里那丝期待也被磨掉，干脆收回视线，没再看他。
他手里握着笔，指节泛白，力道大得似乎能把笔捏断。能看出来他在压抑着脾气。
段嘉衍见他这样，缓缓，声音有些哑：“
刚才……”
讲台上化学老师实在忍不住，猛地拍两下黑板。
“段嘉衍，你上课还有心思拉着人家聊天？”
“看看你这次考成什样子，上学期好不容易有点进步，之前几科老师都夸过你。怎到最关键时候，你反而想放松？”
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挑起火气，明明段嘉衍现在状态不好，刚上高三，第次月考考砸，心里迷茫再正常不过。
他应该理解他。可大概是Alpha天性使然，又或许是他性格中本来就有强势，旦段嘉衍表露出离开他意向，不管是出于什原因，他就有种想把人拴辈子冲动。
段嘉衍有压力，他也有。
升上高三之前，父亲委婉地问过他有没有毕业出国打算，既方便深造，也有利于将来接管家里事情。
姜瑶知道他放不下段嘉衍，直暗示父亲打消这个念头，后者看路星辞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劝过他。
段嘉衍茫然地看着他侧脸，几乎手足无措。
从高二到现在，路星辞从来没跟他发过脾气。上次生气还是因为他应激症，但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是情侣，而且到最后，还是路星辞来哄他。
操。
拉闸。
段嘉衍在心里声哀叹，后悔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定冲过去按死刚才胡言乱语自己。
老师看他低着头，皱皱眉，最后严厉地劝诫道：“好好听课，少说闲话。”
被训成这样，段嘉衍也不好再说话。
等到下课铃响，他连忙喊路星辞声。后者掀掀眼皮，凉凉地看他眼。
路星辞眼珠漆黑清透，再加上是单眼皮，这样冷下来时显得异常疏离。
瞬间，段嘉衍大脑都空白片刻。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跟段嘉衍提过。
段嘉衍见他脸上表情都没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对他说什鬼话。
如梦初醒。
段嘉衍几乎有揍自己拳冲动，他张张口正想解释。
路星辞却侧过眸，没再搭理段嘉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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