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他话音刚落,就有阵匆匆脚步自殿外进来,伴随俾子急切阻拦声,只五指涂抹丹蒄纤细玉手用力扯开床帘。
“五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擅闯太子寝宫——”
“闭嘴。”
那面貌明丽、衣着鲜亮少女恶狠狠地瞪婢子眼,双同姜明月七八分相似桃花眼转向床上人影。
卧内烛火摇晃、床帘垂落,才被摘下绸昂,朝灯阵咳嗽,口水与眼泪混杂,见他这般,少年黑熠熠桃花眼里闪过丝不忍,他伸手轻拍朝灯脊背,声音却在催促。
“灯儿?”
“…咳咳……只是想见见你…”
姜明月手停下来,复又更加温柔地替他顺气:“灯儿这话,为何意思?”
“……”
“倒要看看是哪儿来狐媚子,逼得明月敢在大殿上求父皇赐婚。”
少女脸上划过深深厌恶,思及半个时辰前听见传闻,面色更是难看,自五年前,见着那身素色俊美少年进宫,从未有过爱慕情愫便在心下滋长,兄妹谈婚论嫁乃亲上加亲,况且干皇族姐妹中,唯有她与姜明月年纪相投,母亲更是同她私下谈论数次,每每夸奖二皇子,她心里都既甜蜜又羞涩,作为皇女,她自小便知帝王心里绝不会只容名女子,但只要能坐上对方心里最重要位置,即使要刁蛮任性惯五公主母仪这三千后宫,她也绝无怨言,却不曾想,姜明月竟在今日早朝上提议要娶名男子为妻,这实在是……
“荒唐至极、无耻下流!”五公主近乎咬牙
他咳嗽越来越严重,呼吸也急促得吓人,想是先前影卫自客栈带他进宫时受寒,姜明月立即命人传唤太医,边嘱咐朝灯别再说话,倚在他怀里美人却硬是忍着病痛抓住姜明月手。
“只是想见你……你不能来看,那就来找你吧,……咳、确实有意吸引燕苏,可只心悦你…”他视线渐渐溃散,像是只凭本能在喃喃自语:“最心悦你,小明月……”
“好,明月知道,”少年个眼神示意还跪趴在地奴隶下去,他掩过眉目间懊悔,嗓音极尽温软:“也心悦灯儿哥哥。”
他见过太多分合,强硬手腕或许能在时将人留住,却绝不可能走到最后,无论真假与否,他都愿意相信朝灯此刻解释,也愿意相信这多年来二人之间感情。
待朝灯再醒来时,空荡大床上除他以外再无人,口腔里有着淡淡苦味,估计是姜明月先前替他喂过药,等候在旁宫女见他起身,隔着床帘,恭敬询问朝灯是否需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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