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奶奶笑着说：“他忙啊，整天回来得晚，
说自己来公园转转，他还不放心。”
“大哥孝顺您。”林予不动声色地看看四周，想找立春
身影，“其实您可以和小区里其他奶奶作伴，她们每天都来公园锻炼。”
立冬真挺累，小花奶奶和林予说话工夫，他
直在旁边打哈欠，估计等着散完步回去睡回笼觉。
“立冬大哥，最近开展
上门看风水业务，你需要吗？”林予还没忘给对方旺财运事儿，说得特诚恳，“看得好，能在你家吃碗打卤面吗？”
立冬边打哈欠边乐：“看得不好只能管碗卤，咸着你可不负责。”
活儿，别磨叽。”
林予立刻放慢咀嚼速度：“还想去摆摊儿呢，不干。”
他以为萧泽会教训他，或者踹他两脚，不料萧泽直接说：“不干拉倒，要去赶紧去。”好像有些心烦。
林予不清楚什
情况，反正这人个月有二十来天都不怎温柔，他早习惯。吃完收拾妥当，直奔公园准备上班。
他今天没带什东西，找发传单要两张广告纸，把纸往花圃旁台阶上铺，坐下就开始裸算。四处望望，不知道立春会不会来找他聊天。
聊几句，立冬陪着小花奶奶进去。林予四处张望，终于在街对面看见立春。立春在太阳下不怎明显，仿佛走走就蒸发。他穿过马路，神情恹恹地走到林予面前。
林予关心地问：“立春大哥，你心情不好吗？”
“心情挺好啊。”遛狗经过王大爷以为林予问自己，“中午吃红烧鱼，吃完去下象棋，美得哇。”
人来人往，此地实在不适宜聊天。林予干脆扔广告纸，和立春也进公园。他们上最高那座假山，坐在亭子里能望见沿着湖散步
周末人多，而且不少去公园锻炼老头老太太都已经认识他，不用吆喝就来生意。他兢兢业业地工作半个钟头，抬头看见小花奶奶。
但是小花奶奶旁边是立冬还是立春呢？是立春话，那是真立春，还是立冬假扮立春呢？转念想，在老太太这儿，立春已经回老家，所以只能是立冬或者真立春。
总之这哥俩太令人费脑细胞。
待对方走近，他仔细看，发现男人脸上挂着俩黑眼圈，于是立即确定这是立冬。人和鬼到底是不同，立春皮肤根本没有丝纹理毛孔，也无丁点血色，像蒙层虚无缥缈白烟，连面相都看不。
“奶奶，来锻炼啊。”林予主动打招呼，“立冬大哥，周末好好休息，你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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