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男生回应
句，但好像不敢确定，“真
能对你讲吗？”
林予点点头，笑着说：“但是要收费，五块钱。”
男生终于把手放下，从兜里掏十块钱出来。他把钱塞给林予，像买什
救命宝贝，恳求似问：“明天你还出来吗？”
林予想想，如果早上出来，遇见老头老太太们话就穿帮，他点点头：“出来，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还在这儿。”
男生用戴着手套手背擦擦眼泪，又说遍“谢谢”。
男生怯懦神情背后是鼓足巨大勇气,他正对林予,以为林予是盲人，所以才敢摘下口罩和墨镜,然后不加掩饰地抬起头。
可是肩膀仍在颤抖,他心里也仍然萦绕着巨大不安。
林予甚至不敢喘气,生怕点微弱呼吸声都会惊扰对方。他动动嘴唇，试着询问：“你有什想跟
聊吗？”
男生也试着说明：“、来时候带着口罩和墨镜,刚才把它们摘。”他又加句,说明意味不明显，倒像是给自己鼓励,“现在露着脸,和其他人样。”
男生说后面这句时候音量渐小,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自欺欺人。那副模样让林予十分难过，他觉得男生在死命地憋着、压抑着，需要扎个眼儿，或者拧开阀门,让男生发泄出来。
林予忍不住问：“明天你来哭，还是来找倾诉？”
男生发愣，显然没考虑那远。他慌忙戴上口罩和墨镜，又把自己置于铠甲之中，但起身后没有马上离开，踌躇着说：“……还不知道。”
林予笑笑：“没关系，随你。反正你给钱，怎样都行，不用有负担。”
男生走，林予又独自坐半个钟头才收摊儿。他不紧不慢地挪动步子，寻思那个男生明天会鼓起勇气向他倾诉心事吗？还是只露着脸体验正常人感觉？路走走停停，男生那张面孔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以前遇见过得绝症人，遇见过因长相而自卑人，有比男生
他故意道：“你定长得很帅,很精神。”
男生颤抖不止身体僵住,终于在林予这句话中崩溃。他捂着脸低下头去，随后传出极力克制啜泣声。
林予伸手触到男生肩膀，轻轻拍打，同时轻轻地说：“是算命，主要是客户听说，不过听客户说也行。”
男生微微松开手,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没有倾诉对象就哭出来，如果哭出来还是很难受，可以做你倾诉对象。”林予已经适应对方可怖面容，“而且，还挺好奇你遇到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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