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愈发无奈,似是感叹造化弄人:“没错,离开太久,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你们去找豆豆那天,认出林予,后来你们带豆豆离开,使想许多。”
“知道林予小小年纪被赶出去讨生活有多难,看他还没放弃豆豆就知道他定很坚强,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无能?”贺冰像说给自己听,“改主意,不想继续在精神病院浪费生命,想活得积极点,像当初拿着教鞭棍讲课样。”
萧泽又给对方倒杯茶,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能理解对方不同时期心境。屡次品尝无奈难免选择放弃,而重新起步已经太迟太难。
他确认道:“就叫你贺大哥吧,你真想在店里当小工?”
林予抢先给反应:“哥,你不会想让贺老师来打工吧?!”
罚小予……”
林予惊喜地蹦起来:“就是他!经常放学罚抄课文!豆豆你记得!”
他捧着林获脸揉搓两下,还抱起林获原地转圈,当年他每天带着林获上学,上课传纸条、说小话,放学以后全班都走光,贺冰罚他自己在教室抄课文,还把林获挪到简陋办公室跟他隔离,他能记住那些名词好句全拜那些年罚抄所赐。
贺冰心情复杂:“当初在你心里是个什老师啊?又拿棍子上课又整天罚你,你是不是特讨厌?”
林予心说当时是挺讨厌,他嘿嘿乐把话题笑过去,这时贺冰从兜里摸出副口罩,展开戴上,吸引林获目光。林予心中不解,想起贺冰在精神病院打扫卫生,之前进门还询问是否招聘小工。
萧泽斜他眼,觉得孩子太过天真。贺冰在林予心里是学富五车老师,可是在蔺溪镇那间
林获盯着贺冰喃喃道:“贺大哥。”
贺冰点点头应声,几个人重新落座,他这才解释道:“结婚以后申请过返城,但是镇上学校没有新老师来,申请直被压着,拖好几年都没人理,也就放弃。”
“老实说,在蔺溪镇待那多年,等离开之后年纪也大,其他工作根本没什能胜任。”贺冰脸上有些难堪,更多是意难平,“爱人走得早,反正人吃饱没什负担,当时豆豆晕在家快餐店门口,在里面吃饭,他脏兮兮也不敢认,后来知道你们小叔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贺冰摘下口罩笑笑:“机缘巧合吧,精神病院招清洁工,管吃管住,就去。平时正好能照看他下。”
萧泽直认真听着,问:“那您怎决定来这儿?难道你本来家乡就是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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