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说得口渴,他用力吞咽口水滋润喉咙,结果干呕声呛出泪花。他也不擦,张脸上难得露出刚毅神情,就算眼泛泪花也分外坚定。
“其实只能确定关于背面字是他撒谎,其他就是假设。”林予把本子合上,紧紧攥在手里,“也许他苦衷和感情都是真,只是为让更感动些,为让不怪他。”
萧泽在这两句放轻语气话里听出自欺欺人,直击要害地问:“你心底更倾向于什?”
林予摇摇头,没有隐藏颓废情绪:“也不知道。当初他因为穷把送人,现在可能又因为穷来找养老,可能想念也是真,其实这二者不算冲突。”
他说完做个深呼吸,扭脸看着萧泽:“哥,他既然是爸,既然也暂时让他留下,那他就不算店里小工,也就不用给工钱。”
林予发现令萧泽微微吃惊,从无意发现照片,到贺冰不得以吐露切,他们似乎直是主动方,可眼下再回头看就不定。
“哥,你看分析。”林予抓着萧泽手臂走到床前,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自己记账本,巴掌大小,打开后密密麻麻记好几页。
萧泽说:“每天就带五块钱上学还记账?”
林予略窘,嫌对方打岔,翻到最新那页举起来,说:“脑瓜般,所以按照老师教,把已知条件列出来,然后推理判断。”
萧泽定睛瞧,本子上简单写出贺冰之前说话,撒谎那条被红线圈出,格外醒目。他时间都不太想考虑贺冰美化什,掩饰什,忍不住遐想林予下次考试进步,后来考上大学,顺利毕业正式进入研究院工作。
萧泽问:“让你爸白干活儿?”
林予点点头:“先不管他对愧疚和感情是真是假,既然他是爸,每天只带五块钱都舍不得花,那他就跟起勒紧裤腰带吧。”
可是想象得太美,对比现实就会格外失望,他觉得林予不该遭受这些。
“哥,贺冰说他不会与相认,只想默默照顾,还说照片后面字是以前写。”林予促使萧泽回神,“现在确定字是最近写,也就是他撒谎。”
从而是否可以认为贺冰就是奔着相认来?
老来落魄,想起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为有人养老所以准备和林予相认。这些日子悉心照顾也好,写上字照片也罢,也许都是盘算好感情戏。
萧泽听在耳中觉得残忍,被亲生父亲送人,多年后又被对方处心积虑地算计,虽然他没和自己爸爸相处过,但难以相信会有父亲这样对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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