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笑得蹲在地上，要不是抬头看见贺冰从楼梯上下来，他能笑到晚上熄灯。收敛笑容站起身，他重新牵住林获，说：“豆豆，这是妖娆哥，是男人。”
林获瞪着萧尧：“这
漂亮……”
萧尧被这句傻话哄得眉开眼笑，还神神秘秘地让林予带林获上楼。林予刚走两步对上贺冰
目光，贺冰还是那副憋屈窝囊样子，两个人都不知道说点什。
索性就不说
，每次都如此，相认后还没说过话。
林予牵着林获上楼，萧尧跟在后面，上去后发现水果已经洗净切好，书房椅子上多靠垫，厨房还炖好汤正在闷着。萧尧连连称奇：“这大哥得是家政公司金牌员工吧？”
带林获来许多次，这里学生或者老师也都知道林获是个傻子，而且是个年近三十岁傻子。在走廊遇到或者去洗手间方便，其他人遇到他们时总会躲开。
林获能感受到，就像小时候被村子里孩子们欺负
样，他都能感受到。小时候林予为保护他而挺着小身板和其他人打架，总是受伤，他那时急得只会哭，现在明白他可以忍着不说，这样林予就安全。
林予咬牙等待，上课铃响起后才拉林获去洗手间，教室外都没人，洗手间也只有他们两个。这件小事让林予难受多半天，他忍不住想，林获这次是想尿尿，如果是口渴或者哪里痛，林获会不会忍着根本不告诉他？
回去路上他紧紧牵着林获手，地铁上或马路上人对他们侧目，他反而牵得更紧。林获垂首回避着陌生人目光，偷偷抬眼瞥林予，汲取极大安慰。
走到书店门口，粉红色跑车还是那风骚夺目，林予和林获隔着玻璃门看见萧尧，同时深吸口气。萧尧穿着酒红色衬衫，料子很垂很光滑，跟真丝睡衣似，长卷发已经拉直，看着清爽又温柔。
林予犹豫片刻：“他是
爸。”
他把整件事情讲述遍，萧尧听完狠戳他脑门儿：“操！你不早说！
林予推开门：“妖娆哥！想死你！”
萧尧靠着吧台，手里拿着个拧乱魔方，朝林予温柔地点点头，随后目光游移到林获身上。林获早就傻眼，他以前在镇上，后来在精神病院，最近也只去医院检查或者去辅导班，哪儿见过这样人……
他怔怔：“姐……漂亮。”
萧尧脸上粉底似乎都要崩裂剥落，他径直走过去，把搡开笑喷林予，注视着林获眼睛说：“大兄弟，没想到你傻得这厉害。”
林获迷茫中透着傻气，傻气中含着震惊：“小予，她嗓子真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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