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直很轻,此刻提到旧事陡然拔高音量:“……结婚!他抛弃去结婚!”
后来贺冰愤怒出走,独自申请支教,他心里带着根尖刺,带着个坚硬疙瘩。再后来他在这儿认识许如云,许如云单纯又喜欢他。
“娶你妈,他不是结婚吗?也会结!”贺冰倾身抓住林予肩膀,手掌扬起尘土弥漫在他们两个之间,“可结婚之后每天都不开心,对着你妈浑身都不自在!她很开朗,很热心,和豆豆点都不像。”
林予发着颤问:“所以你就打她?”
贺冰皱起眉毛,神经质地高声回答:“让她安静点儿!让她和豆豆像点儿!”
是知道又能怎办?他已经坐过牢,难道再送进去坐遍?
他伤害林获,可是当年或现在都拿不出证据,就算他自首认罪,撑死也是判上几年。
监狱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高墙铁窗,灰蓝衣裤,他出来时那满腹墨水已经干涸,只剩下落后于社会傻气。然而他这余生还能做什呢?打扫卫生、看大门、端盘子……等到更老时候又该怎办?似乎还不如待在监狱里。
他抬起那双浑浊眼睛,望着林予因愤恨涨红面颊,不禁笑出来:“你长得真像你妈,圆溜溜眼睛,瞳仁儿又黑又亮,生气时也只会红着脸瞪人。”
林予咬着牙根儿:“你既然有爱人,既然喜欢男人,为什要骗妈?!骗她还打她,你是个畜生!”
他因爱人背叛而负气结婚,把所有不平不顺都发泄在许如云身上,把苦恋无果愤懑和贫穷窘迫憋屈通通以,bao力发泄在许如云身上。
“其实也很后悔,每次打完她都很后悔,她是无辜
贺冰全盘接受林予咒骂:“你和萧泽第次出现在精神病院那天,就看出来,就知道你们俩是对。点都不惊讶,觉得特别有意思。”
“因为你遗传自。”
哪怕十几年都没相认又怎样,那多年见都没见过又怎样,血缘基因就渗透在彼此骨子里,是亲父子,改都改不。
贺冰站直离开桌角,有些虚晃地走向林予,最后隔着桌面停下,俯视着林予说:“像你这大时候也有个喜欢人,他小名叫豆豆,细长眼睛,不怎爱说话。”
林予微微发怔,盯着贺冰眼睛没有出声。贺冰把手撑在桌面上,印满手灰:“可是他没信用,他说好和起来这儿支教,们说好在这儿盖间小屋,过没人认识们生活。可他反悔,他听家里话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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