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浓,灯光不够用,或是故意为之,昏暗些更有放松氛围,音乐跟着换成首舞曲。
楚识琛与陌生宾客闲谈不超过五分钟,浅尝辄止,若即若离,对方自然就会离开。
他没忘记本职,搜寻到项明章高大身影,想过去问问有没有要交代,刚走半,位高挑女宾率先走到项明章面前。
楚识琛识相地止步。
两分钟后,女宾笑容飞扬,仍没有离开意思,楚识琛只能看到项明章背影,他猜对方
楚识琛说:“喜欢蓝色。”
项明章低下头,伸着手腕给楚识琛摆弄,那双手修长干净,指间玛瑙戒指和袖扣呈现极相近湛蓝。
戴好,楚识琛说:“拿胃药和解酒药。”
项明章正正领带:“你揣着吧。”
晚宴在酒店高尔夫球场举行,露天形式,如茵草坪宽阔无际,长桌堆满花束和餐点,灯光混合月色照得周围亮似白昼。
房间,没那大,面对片山景倒是清幽安静。
楚太太打电话来,询问南京冷不冷、热不热,有没有吃鸭子,鸡鸣寺樱花是不是已经谢光。
楚识琛就回答个“不冷”,别全然不知,楚太太不满意,叫他拍点照片。
房间桌上有本册子,印南京风景名胜,楚识琛边答应着边翻开,曾经戴过勋章、亦留过伤痕古城,旧貌新颜,时间允许他真想四处走走。
可惜今天来不及,研讨会结束就是宴会,又要番安排。
楚识琛拿杯香槟,四面西装革履,衣香鬓影,每个人面露微笑,凡是擦身而过都要颔首展示出绅士或淑女反应来。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旧时宅邸、商会、钱业馆,宴会举办得像走马灯。楚识琛往往是座上宾,别人赞他显赫光鲜,他费神兼顾八面玲珑,其实厌倦得很。
再艰难世道也不缺朱门酒肉,甚至要靠纸醉金迷在乱世寻求丝安慰,等酒喝醉,华尔兹跳够,手牵,腰揽,□□纵才正式开始。
“你好,个人吗?”
有人来搭讪,楚识琛抛却前尘,微微举杯与人应酬起来。
傍晚,项明章回到酒店,他对宴席之类场合向不感冒,把会议内容整理下才去洗澡换衣服。
选好衬衫穿上,他给楚识琛发消息:来下。
楚识琛很快过来,身黑西装,发丝瞳孔也是漆黑如墨,他步伐款款,动静之间总是沉着不乱。
桌上摆着两对袖扣,不需项明章言明,楚识琛利落地挑对蓝宝石,走过去帮项明章佩戴。
项明章问:“为什选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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