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敲敲。
乔苑林说:“还没好。”
梁承冲门缝问:“你是不是尿床,偷偷洗床单呢?”
乔苑林骂道:“放屁。”
梁承又问:“梦遗?”
乔苑林说:“大姐,他才二十岁。”
姚拂补充道:“之子。”
聊到教学楼,乔苑林差点把酸奶捏爆。
也许是心里有所惦记,这周过得异常缓慢。旗袍店二楼总是静悄悄,梁承和乔苑林各自进出,愣是没说过句话。
三五次在走廊上照面,视线相接瞬便擦肩而过。
乔苑林脑海中浮现出梁承桀骜脸,继而乔文渊唠叨条条飞过,画面和弹幕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他说:“拂姐,请教你个问题。”
姚拂:“说来听听。”
“个男,来路不明,行迹神秘,平时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身上旧疤累累,嘴里全无实话,还跟人约在破仓库接头。”
乔苑林口气说完,问:“你觉得他会是什人?”
脏、蔫。
他弯腰捡起来,拿手机上网查下,居然真叫白狗花。
周早晨,梁承天不亮就走。
乔苑林被引擎声吵醒,没睡意,取消闹钟时不小心将日历点开,目光凝在二十八号上停留片刻。
到校不算晚,他拿着杯酸奶晃进校门,遇见姚拂。
门突然打开,乔苑林脸色难看,还有点难以启齿,说:“你去楼下用姥姥洗手间吧。”
梁承直白道:“你把马桶
二十八号越来越近,乔苑林好奇心不消反增,前晚梁承十点多就关门睡,他却辗转失眠半夜。
大清早,后巷吵架声唤醒大半居民。
梁承爬起来,穿件黑色T恤衫和工装裤。走到浴室外,他在关着门板上敲两下。
乔苑林在里面说:“有人。”
起得够早,梁承如此想着挪开步,倚着门框等。大约过去十五分钟,水声断断续续听不见。
姚拂说:“帅吗?”
虽然不明白有什关系,但客观是个记者基本素养,乔苑林回答:“挺帅。”
姚拂猜道:“是卧底警察吧?”
乔苑林烦死:“能不能少看点小说?”
姚拂换个更绝:“那就黑道大哥。”
“早啊弟弟。”姚拂说,“换段教授就是不样,你都不迟到。”
乔苑林吸溜口,面无表情,眼神呆滞,说:“还行吧。”
姚拂帮他抻抻领带,问:“大清早就有气无力,没睡好啊,还是有心事?”
乔苑林道:“都有。”
“怎?”姚拂说,“那房客又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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