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苑林擦擦嘴，“
考试去
，下午回来。”
王芮之叮嘱道：“检查
下证件带齐没有，路上当心车，别买小地摊
东西吃。”
乔苑林走到玄关换鞋，从兜里掏出考试证，觉得还是装包里稳妥点，他拉开拉链，抬头看见挂钩上摩托车钥匙。
大门关上，梁承喝完牛奶帮王芮之收拾餐桌。他本来要去看小乐，现在争吵平息也没必要。
乔苑林下午回来，他可以睡觉再出门。
那桌早饭丰盛得令人不好意思无视，梁承最终没拂王芮之意，走过去坐下。
吵架声歇斯底里地进入高潮，能想象出当事人脸红气粗模样，结尾掷地有声，高亢得分辨不出男女，只听吼道——
“再搭理你！他妈是王八蛋！”
乔苑林埋头吃包子，汤汁油滑，没夹住掉进芝麻糊里。梁承嚼着片烤过头吐司，微苦，越嚼越没胃口。
王芮之强行找话聊，说：“小梁，别仗着年轻，觉定要睡足。”
清早，王芮之预备桌中西合璧早餐，摆七八碟。
乔苑林拽着书包下来，问：“姥姥，你发财？”
“去哪发财？你这些天养胃净喝粥，给你换换口味。”王芮之放好筷子，“喝牛奶还是芝麻糊？”
乔苑林都想喝，说：“把牛奶兑芝麻糊里。”
“幺蛾子，小心又吐。”王芮之给他盛芝麻糊，边往楼梯上瞧。她天刚明就起来，没见梁承出门。
梁承经过玄关不经意地瞥，停下来，挂钩上车钥匙光秃秃，绑在扣环上平安结不见。
他走过去，平安结没找到，捡起落在鞋柜上考试证。
这个糊涂蛋，被嘱咐过还能忘。
梁承：“嗯。”
“都忙什
呢？”王芮之问。
乔苑林抬起头，冲老太太蹙眉示意她不要问。可王芮之没看见，他把碗推，插话道：“姥姥，剩下不喝。”
几乎同时，梁承回答：“收二手黄金。”
王芮之有些惊讶，却不好详细追问，转头接乔苑林腔，说：“饱吗？”
桌上三双筷子，乔苑林懂，老太太这是摆桌讲和酒。他假装不知道，掰开个鲜肉包细细咀嚼。
后巷又在大声吵骂，没会儿，梁承从楼上下来，黑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他不准备出门时候经常穿这身。
王芮之立刻道：“小梁，过来吃早饭。”
梁承说：“不用。”
“你后半夜才回家，不饿吗？”王芮之实在受够这两个冷战小年轻，只得倚老卖老，“多少吃点，忙活这桌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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