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应该乖吧,梁承仰靠椅背,双眼半阖,他发现乔苑林柔软和单纯只是表象,内核倔如剪刀钢刃,许多糟心事他可以不皱下眉毛,昨天却结结实实感到心惊。
梁承在驾驶位上整理头绪,狭长眼尾扫到巷口,乔苑林慢吞吞地出现,停
乔苑林不甘心,不死心,真切心动是张网,托着他,就不用惧怕回跌。
他老僧入定地盘坐在床上,颠三倒四地想,深入浅出地想,直到大脑累成团浆糊。切憧憬都是海市蜃楼,唯确认是他留有线余地,梁承却板上钉钉地拒绝他。
手机响,田宇打来,问:“苑神,明天有空吗?”
乔苑林缓缓回过神:“什事?”
田宇嫌他嗓子粗,怕他感冒,说:“这学期你帮写活动日志太优秀,明天有部科幻大片上映,请你去呗。”
应小琼算个,郑宴东算个。
推卸遭,他终究是罪魁祸首。
或许是他小题大做,乔苑林不过是青春期闹着玩儿,可能连性取向都没搞明白,在荷尔蒙驱策下发顿疯。定是。
梁承不嫌脏地在裤子上蹭蹭手背,无言地笑,就算乔苑林真中意男,德心那多家境好、性格好同龄人,怎会对他这种人动心。
将同屋檐下消磨当温存,把相伴玩耍数落当撩拨,其实是情窦初开在作祟,未必撼动真心。
乔苑林道:“没心情,失恋。”
“你好科幻,谈恋爱吗就失恋?明天给讲讲,帮你挽救下。”
乔苑林挂线点开梁承头像,最终什也没发关掉手机。
夜市人潮如织,梁承本想去大排档揍应小琼顿,又觉徒劳,前半夜在湖畔吹风,后半夜窝在面包车上眯觉。
摩托车没油,他清晨开金杯回去,停在吴记早餐道牙子边上,海蛎饼刚出锅,不知道爱吃人起床没有。
夜色没冲淡白天热气,梁承对着门说:“空调遥控在床头柜抽屉里,用话自己拿。”
摩托车轰鸣驶远,乔苑林被梁承残酷拒绝,再冷静放置,仿佛精神病人遇见高超医生,任由摆布甘愿放弃反抗。
整个午后,他擦过胸针上每粒珠子时都在做心理准备,他要说出来,梁承咒骂也好,厌恶也罢,就算揍他拳也无妨。
可那拳砸不是他,却砸碎全部心理建设。他手足无措,照样伤心,后悔是不是太过冲动,如果好好剖白梁承答案也许会不样?
从头到尾,梁承始终没有明确否认过喜欢男生。说他小屁孩儿,年长四岁就那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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