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肉麻地说他顽皮，问：“成年
吧，叔叔请你喝酒。”
乔苑林道：“你是gay吗？”
“你很直接啊。”男人抬手搭他
后背，“青春漂亮，你是
喜欢类型。”
乔苑林挺直躲开：“但在忙，记者，正暗访调查呢。”他拍拍包，“非正常拍摄，懂吧，别烦，否则不给你打码。”
男人边笑边说他可爱，离开前跟酒保说：“给这位小朋友
杯酒，算。”
酒保问：“哈尼，是会员吗？”
乔苑林惊，原来酒吧里叫得这
亲，他故作淡定道：“目前不是，但可以考虑。”
酒保没推销，说：“喝点什？”
爵士乐悠扬放松，暗色光晕里男人女人聊天谈情，人手杯洋酒，只有乔苑林孤独地嘬可口可乐。
太无聊，他摸出手机听姚拂骂难伺候客户，刷新朋友圈，田宇在加拿大开派对，他点个赞。
乔苑林翻几遍菜单，烤鸭诱人，他却想起小玉大排档海鲜，以及炸开花生日蜡烛和被瓜分空蛋糕。
等待将近小时，他感觉差不多，然而顿饭吃完雷君明也没过来。他打包半只烤鸭，发消息说：师兄，要不改天再约吧。
雷君明回复：这边快收工，马上去找你。
乔苑林：吃完，老在餐厅坐着不太好。
雷君明：旁边是酒吧街，你找家，到请你喝东西。
乔苑林没来及拒绝，男人就走。他莫名获得杯鸡尾酒，红色，飘着莓果香气，应该比啤酒好喝。
就尝口总不会醉吧，他给自己找理由，轻轻啜饮。
外面街上阵引擎轰鸣，越野车呼啸而过。
乔苑林偏头张望，忽然个男人挡住他视野。
他打量对方，四十来岁，油光水滑背头，定制西装，下颌修着雅痞范儿胡渣，像电视剧里投行精英。
男人跟他搭讪：“小朋友，自己个人？”
乔苑林生平最恨“小朋友”、“小屁孩儿”这些词，说：“叔，有事？”
乔苑林想提醒对方他不能喝酒，但今天已经够扫兴，就回复个“OK”。离开餐厅，他兴致缺缺地溜达到隔壁街上。
路牌上写着：梵谛西街。
不就是应小琼想投资酒吧那条街？乔苑林走马观花，天黑，这里是全市人流量最大地方，男男女女，灯红酒绿。
各色招牌光芒耀目，声浪沿着街边流淌，乔苑林不知道应小琼要投是哪家，挑间不那吵走进去。
卡座要预约，他只好坐吧台高脚椅，第次来，为显得熟练老成，摆出副被鲍春山骂过厌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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