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工夫,他周围全是陌生人,应小琼和郑宴东走过去。
他追不上,捏着车票随人流挤上扶梯。
等踏在月台上,乔苑林双腿顿觉沉重,胸腔内像吞把轻飘飘柳絮,飞着,堵满心房和心室血管。
他呼吸艰难,声闷过声,薄绒贴在流下冷汗脊背上。
离车厢越来越近,他脚步也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伫立在人群中凄惶地张大眼眶。
梁承听话地合上书,撕开包装还给他,问:“会游泳吗,咱们去地方有天然湖。”
“会泡澡。”乔苑林欠揍地说,“应哥,你泳裤不会是大红色吧?”
郑宴东扑哧笑。
应小琼恼怒道:“还没进站,小心老子撤退。”
紧接着大厅响起广播,开始排队检票,乔苑林狗腿地搭着应小琼肩,说:“应哥,想听你讲监狱风云,素材经采用,必有重谢。”
到这儿吧,乔苑林及时打住,说:“明白,以后光花你钱,只找你麻烦,谢谢爸。”
第二天早晨,乔文渊和贺婕驾车出发,梁承接上乔苑林去火车站。
秋高气爽,不过有点冷,乔苑林早早穿上宽松柔软卫衣,层薄绒帮自己保着温。辆出租车停下,他热情地喊:“应哥!”
梁承敞着及膝长风衣,招招手。他没叫老四,怕路跟乔苑林抬杠,而且对方直播没空。
应小琼拎着包过来,问:“就咱们仨?”
梁承呢,梁承在哪。
原来他阴影不曾摆脱,他以为不提起就算是没发生。可八年前扎下那根刺深埋心底,在同个地方,在这片月台,此刻要
应小琼道:“你怎不问梁承?”
“……那段过往是他伤心事。”
“操,难道坐牢就很快乐吗?!”
郑宴东在后面笑得止不住,也想找点乐子,凑过去听。梁承渐渐落在后面,他抬手摸摸风衣口袋。
进站后,检票队伍散开,人们纷乱无序地朝前走着,乔苑林被踩脚,吃痛停下。
刚说完,郑宴东从另辆出租下车。
四个人检票进入候车大厅,乔苑林念大学时般坐飞机,好多年没来过火车站。他环顾着走在前面,感觉变化不大。
距检票还有会儿,梁承坐在椅子上读本《热带病学》,郑宴东坐旁边读《鉴定真相》。
应小琼摇摇头,国庆期间海鲜汇生意火爆,他大捞笔,搂着乔苑林说:“走,哥给你买好吃。”
俩人在特产商店扫荡三大包零食,没到目地有可能先撑死,乔苑林拿袋奶油花生砸梁承书上,说:“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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