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没睡,蓦地,乔文渊问:“怕?”
乔苑林觉得这问题相当幼稚,反问:“你说妈在干什?”
乔文渊都快忘记林成碧这个人,但不难猜到:“不管干什,肯定在惦记你。”
“你知道吗,小时候幻想过千百次这个场景。”乔苑林说,“要做手术,病危,那样你们就会紧张,围着转。”
“傻小子。”乔文渊笑声,语气变低,“对于以前,挺后悔。”
乔苑林说:“挺好。”
小胡医生:“明天上午手术,甭担心,放轻松。”
乔苑林笑着问:“你参与吗?”
“必须。”小胡医生逗他,“可是金牌特助,是吧梁哥?”
梁承不置可否,关闭电脑,起身说:“那明天他要是紧张,你就在手术台上陪他聊天。”
手术前天,乔苑林以为会像开学前天心情,然而他出奇平和,如同假期里某个悠闲日子。
病房积攒太多水果零食,他挑拣大袋,给各病房送些。昨晚急诊接待患者是个少年,十五六岁,礼貌地对他说“谢谢哥哥”。
他给护理站也拿好些,护士们和住院医生不肯收,因为医院有规定。他考虑到,就说是梁承送,同事之间没那多规矩。
门诊大楼经过上午打仗般忙碌,中午稍有闲暇,其他人都去食堂,梁承在办公室还没走。
有人敲门,他道:“进来吧。”
乔苑林不客气道:“只后悔就完?你答应个要求,跟发誓。”
“没问题。”小胡医生顿,“聊天?你是不是看不起麻醉师?”
梁承手拎包手捉着乔苑林胳膊,回到病房,乔文渊已经到,他没让别人过来,反正明天肯定是要来。
乔苑林几乎没吃,眯觉,下午还有两项检查要做。
这段时间配合治疗,水电解质紊乱和心律问题得到控制,血管循环也比较稳定,总之他做好手术准备。
晚上乔文渊留下陪护,梁承被撵回家休息。熄灯,乔苑林躺得笔直规矩,望着黑黝黝天花板。
乔苑林气喘吁吁地露面,穿着病号服,扛着双肩包,搞得梁承心头惊,以为他要离院出走。
包里全是吃,背着省力气,乔苑林“哗啦”倒在门口放信件桌上,说:“哥,你给同事们分分。”
小胡医生拎着外卖进来,直接拿个大芒果:“那不客气啦,小乔吃吗?”
“还没呢。”家里来人送饭,乔苑林算着时间差不多,等梁承起回去。
小胡医生关心道:“小乔,这两天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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