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延拿过病历本，仔细地看最下面那行
医生签名，但是太抽象
看不出来。医生看他不动觉得奇怪，轻声问：“您还有事儿吗？”
汪昊延把病历本合上不再看，他昏沉大脑变得无比清明，尖尖眼角和细细双眼皮，熟悉轮廓和清亮嗓音，他还费劲辨认个什
劲儿。
他也很轻地回问：“简辛，是你？”
“这样啊，如果是过敏引起呼吸道过敏话也要看内科，还有什其他症状吗？”
汪昊延知道对方是笑着说，因为那个人眼睛微微弯
点儿。他说：“嗓子有点儿疼，白天打几个喷嚏。”
医生剥支压舌板，然后滑动椅子到汪昊延面前，说：“
给你看下嗓子，你把口罩摘。”
汪昊延低头摘口罩，摘掉后抬头张开嘴巴，压低帽檐遮住他视线。医生另只手轻轻捏着他下巴，他能闻见淡淡消毒水气味儿。
“嗓子有点儿肿，应该就是普通感冒，开药还是打针？”
门诊，让司机干脆大门口等。他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穿身休闲装，然后在个老太太背后排队挂号。
到他以后，他想着感冒话挂普内科，但他是看过不过敏，感冒话直接打针就行。汪昊延问挂号医生：“请问如果过敏引起鼻腔阻塞，应该看哪个科？”
挂号医生说：“耳鼻喉。”
挂完号汪昊延就奔四楼耳鼻喉科，晚上门诊部走廊比较冷清，每个诊室也只有名医生值班。经过第间诊室是位女医生，汪昊延戏挺多地想，万是他粉丝怎办。
第二间是位男医生，那就第二间吧。
汪昊延奔着打针来，这会儿却顿下说：“开药。”
医生打开病历本，问：“姓名。”
汪昊延说：“王昊。”
他始终偷偷看着医生脸，开药时候又把视线转移医生手上，修长白皙手指拿着笔在纸上鬼画符样，他个字都不认识。
医生写完把病历本还给他，说：“去楼大厅拿药交费就可以。”
汪昊延帽子压得很低，他走到桌旁坐下，这时医生才抬起头，顺便把正在看书放在边。
“哪儿不舒服？”
医生也戴着口罩，只露出高挺鼻梁和双略显疲惫眼睛，汪昊延从帽檐下看到对方尖尖眼角，还有很薄很窄双眼皮。
“哪儿不舒服？”医生又问遍。
汪昊延觉得嗓子也开始疼，他说：“鼻塞，因为刚捡只小猫，所以不确定是感冒还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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