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只说:“前两天开机器切坏块料,上回失手是你出事儿那年。”
就算见不着面,也收不到信儿,但凝在血缘里骨肉亲情好像有特异功能,聂烽喊声“爸”,过去跪在聂老身前。聂维山出去关上门,挂“休息”牌子,然后守在外面。
他看向斜对面字画店,总觉得刚才有人在看他。
聂烽没有久留,聂老也没起身相送,怎来怎走,出古玩条街,聂烽在日头底下说:“回去吧,别再送。”
聂维山说:“爸,成绩特差,你说两句。”
早点回去看见聂烽在院里洗脸,他说:“爸,去东平街给你买老豆腐,你洗漱完趁热吃。”
聂烽脸歉意:“难为你还跑那远,快两年没吃过,咱爷俩块儿吃。”
“吃完帮你收拾东西,然后去看爷爷。”聂维山说完就进屋。聂烽微怔,他还没告诉聂维山要走事儿,但聂维山已经猜到。
父子俩起吃完饭,聂维山先去刷碗,抬头看见聂颖宇光着膀子站在厨房门口,他说:“睡醒?给你买豆腐脑,刷牙去吧。”
聂颖宇进来:“哥,大伯今天是不是就走?叫上爸块儿说说,让大伯别走。”
“哪有脸说你,”聂烽没喝酒,但眼眶子又红,“小山,别惦记,该吃吃该喝喝,好好孝顺爷爷和你三叔三婶,不喜欢读书也没关系,有手艺就不愁吃不上饭,只要走正路别沾赌,安生过日子比什都强。”
“行,全记住。”聂维山抢过聂烽包,“把你送到火车站,你进候车厅马上就走。”
半
“你操心还挺多,要是不用躲谁愿意没根儿似跑,逼到这份儿上,没别招儿。”聂维山把碗放进橱柜里,“会儿们去看爷爷,中午饭你自己解决。”
“别惦记。”聂颖宇挠挠肩膀,“今天学校有竞赛,会儿就去学校,要是你送走大伯以后心情不好,晚上咱们去吃烧烤,喝点儿酒。”
聂烽没什行李,只有个大包而已,收拾完出门,走到路口时候聂维山回头看眼,感觉有人看他们似。到古玩条街下车,他们走到耳记门口没进去,聂烽说:“小山,你先进去问问你爷爷吃降压药,别见蹶过去。”
正说着,里面传来东西掷地声音,紧接着滚出来个搪瓷茶缸,俩人立刻掀帘子进去,就见聂老坐在柜台后头气得直抖。
“爷爷,您听见们说话?”聂维山赶紧到旁边给老爷子顺气,聂烽站在那儿噎着,什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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