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说:“是个内心细腻南方男孩儿,这俩年驰骋在北方大地上变得不羁些,但遇见你和宇哥以后,才发觉其实还是那个细腻。”
尹千阳含着两瓣糖蒜说:“只知道你不是本地,原来你家是南方啊。”
“嗯,家是绍兴,放寒假就见不着。”秦展说完又立刻改主意,“这样吧,寒假你们去家玩儿吧,给你们当导游。”
寒假前得先期末考试,考试成绩出就等于在家没人权,聂维山和尹千阳显然已经料到,于是谁都没应,只不约而同地看向聂颖宇。
聂颖宇可心疼这俩傻子,摸摸头说:“行吧,努努力,你们可以指望下。”
都觉得是罪过。
但话不用说得太白,否则就没劲。聂颖宇没明说,聂维山也没明说,哥俩沉默拉锯,最终在三婶催促中结束这场有点儿感人帮。
“马上就睡!”聂颖宇朝外喊声,喊完穿鞋下床,“哥,反正是爱你,你知道就行。”
聂维山都想砸枕头:“对不住,爱你阳阳哥。”
第二天晚上迟到点儿,因为晚自习结束聂维山又被叫去办公室,倒没什大事儿,领导最近来检查,当天会安排升旗仪式并且录像保存,校护旗队为此又把他召回。
聊着天工夫肉片和菜都上齐,鸳鸯锅滚沸,两股热气升腾后掺和在起,辛辣与鲜香交融,每丝味道都顺着食物自身上纹理渡进口中。汤汁顺着喉咙缓缓流下,从心口到脾胃全都暖起来,尹千阳过后再咯嘣咯嘣嚼颗糖蒜,连说话都顾不上。
四个人吃浑身火锅味儿,秦展打车回体校,他们仨慢悠悠地骑车回家,到胡同口分别,聂维山说:“小宇,去阳儿他们家学习会儿,你先走吧。”
尹千阳弯腰锁电动车,问:“那领导走以后呢,还干?”
“不干呗,都被开除,再说现在护旗队主要都是高。”两人并肩进饭店,聂颖宇和秦展已经在窗边落座。聂维山和尹千阳在对面坐下,聂维山问:“点菜吗?”
“没点你俩,不知道你们好哪口。”聂颖宇说着把菜单递过来。
聂维山接过打勾,尹千阳看都没看,反正对方知道他爱吃什。秦展挺直后背坐着,不停喝凉茶,最后憋不住,说:“山哥,先跟你道个歉,不然心里老突突。”
聂维山乐:“不就揍过你回吗?那也是因为你揍阳儿啊,而且请客就是想谢谢你,比赛时候那照顾他,估计平时对他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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