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后背贴着砖墙,整个人被聂维山挤压着,两手除抱住对方脖子外,简直无处安放。他攀上聂维山肩膀,眼角瞥眼大门,声低气弱地说:“害怕。”
这可是在家门口啊,墙
尹千阳看见小石狮子,想起前几天聂维山坐在上面抽烟,他停下说:“你以后别抽烟,之前心情不好时候抽,那天高兴也抽,那干脆就都别抽。”
聂维山半秒都没考虑,答应道:“好,不抽。”
尹千阳挺满意,感觉自己今晚提什要求对方都会答应,但他没什要求想提,后退着走两步,挥动手中玫瑰花,说:“那回家,今天把累瓢。”
聂维山看着尹千阳转身往里走,忍不住跟上去。
胡同里比平时黑,估计是年头最久那个灯泡报废,尹千阳脚尖又有些疼,所以他走得很慢。快走到院门口时候,他停下回头:“你跟着干什?”
元旦联欢晚会圆满落幕,学生们从礼堂离开时候还都在讨论着之前表演,尹千阳回到教室换衣服,身后紧紧跟着聂维山。
“累死,先把旗子拔。”他直接往桌上趴,整个人都瘫,聂维山站在旁边解他身上绑带,然后把几面旗子卸下来。
尹千阳掀掉整副挂靠,内里体恤都湿透,聂维山拿羽绒服给他套上,收拾完毕后走廊都没人。
从教学楼到车棚,俩人贴着墙根儿走,路牵着手。
确切说是聂维山攥着尹千阳手。
满脸明知故问。
聂维山就吃这套,上前说:“腿脚不听使唤,是不是也得拄拐?”
穿堂风袭来,尹千阳缩着脖子打个冷颤,打完还没舒展开就被勒着后腰抱起来。也不能算抱,严格意义上讲更像是拎,因为聂维山用单手。
“你别冲动!”
聂维山没管那两条扑腾细腿,他勒着尹千阳走到台阶旁角落处,然后把对方摁在墙上,低声说:“你抛媚眼儿时候不考虑会不会冲动?”
时间不早,地铁上人不是很多,他们找位置坐下,并排挨在起。尹千阳鬓角还没吹干,眼尾红也没擦净,他低头捯饬那朵纸玫瑰花,显得特别安生。
安生会儿,问:“今天好看?”
聂维山看着窗户上影儿,说:“好看,全校师生估计都认识你。”
尹千阳仍低着头:“谁管他们啊,表演给你看。”
聂维山没再说话,拧开瓶盖开始咣咣喝水,直喝到终点站下车。八九点钟寒意驱不散心头热乎气儿,快走到胡同口时候反而觉得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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