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抹聂维山脸上水:“好冰啊,冷不冷呀你。”
聂维山把他拽进去,两个人起往屋里走,屋内二十几度,干燥又暖和。尹千阳揉揉眼,把袋子放到床上,还没说话就被对方从背后抱住。
聂维山啃他后脖子,说:“都困成什德行,能睡到十点主儿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你怎那招人疼?”
尹千阳被肉麻死,哆嗦下说:“那你不让也去。”
聂维山理所当然地回道:“都说你招人疼,当然疼你。”
,但是说句不好听,这年头谁顾得上谁啊?可是阿姨愿意帮你,换个人估计能帮也会帮你,不是咱们胡同里住都是活菩萨,是你平时什样大家看在眼里,都有数。”
聂维山这下脸都红:“哪样啊……您不是说和阳儿都不靠谱。”
丁阿姨乐得直捶他:“你俩学习上是不太靠谱,但别方面没说,谁家有活儿都帮忙。听千阳他妈说你俩期末考试进步,干什,终于准备好好学习?”
聂维山不给自己挖坑,于是拒不承认。等事儿说得差不多,丁阿姨要去找小眼镜回家,他最后小声求道:“您别跟别人说这事儿行吗?”
他现在吃住都在三叔家,对外话三叔和三婶就等于他监护人,要是别人知道他那辛苦地打工赚钱,多心或者好事儿难免猜测三叔三婶苛待他,所以他想悄悄。
“你有完没完啊,是不是早起没上洗手间,毒素还在体内呢。”尹千阳觉得受不,肘子把对方给怼开,他边从袋子里拿东西边说,“你赶紧换衣服吧,穿厚点儿,给你拿件羽绒坎肩,你套在里面。”
聂维山脱睡衣光着膀子,开始件件穿,体恤、毛衣、坎肩、棉服,到时候再套个羽绒服。尹千阳撕开几副热帖,说:“先贴裤子里再穿,腿脚暖和话全身都不冷。”
穿戴完毕,聂维山出身汗,尹千阳又从袋子里拿出
丁阿姨摆摆手:“放心吧,阿姨知道。”
这事儿就算定下来,明天早上五点到售炮点上去就行,聂维山心情愉快地回家找厚衣服,然后轻描淡写跟三叔和三婶说说,以防他们担心。
翌日早上四点,天还是纯黑,透明度为零,聂维山从暖和被窝里爬出来,为尽快清醒直接去院里用冷水洗把脸。
“铛铛铛。”有人敲大门上铜环。
“谁啊,大清早。”聂维山跑去开门,脸上水珠还没擦干净。门开,尹千阳拎着个袋子站在门槛外面,房檐上亮着灯泡把他脸染成温暖淡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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