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可不管那多,动作又急又猛,开门声惹来千刀阵叫唤,他抬脚踩在门槛上,整个人定住。看着聂维山脏兮兮衣服,聂维山流着血嘴唇和手,还有聂维山在灯下变得更加深邃五官,他喃喃道:“你怎跟通缉犯似……”
聂维山哪还有力气逗趣,抬手说:“给你买
聂维山天没喝水,嘴唇都裂口子。他正想问问几点能回市区,看库老头问他:“晚上能在这儿值班,钱另算。”
他想想回答:“够呛,对象等着买驴打滚儿呢。”
老头乐:“你多大,都有对象,现在孩子真是不得。”
聂维山也笑,看着自己沾满尘土双手,像回应更像自言自语:“现在搞也是搞,等到二十多搞也是搞,反正都是和他,那就早点儿搞呗。”
他编辑信息发给尹千阳:“在家等吧,晚上又要降温。”
大伯终于从井盖上离开,说:“等着除夕吧,那天隔个钟头就得收拾遍钱箱子,不然就冒出来。”
聂维山问:“除夕大概能卖多少啊?”
大伯寻思道:“每年都差不多,保守估计五六万吧。”
聂维山没再多问,怕自己心里有落差,于是闷头干活儿。快中午时候又来位阿姨,跟大伯是两口子,俩人都是土产公司。
下午有辆箱货过来问要不要补货,顺道把聂维山带回炮库。因为他们土产公司人只管卖,聂维山属于外面雇苦工,所以什活都让他干。
九点多三环外售炮点开始收摊,聂维山把拉回来货卸下,又是几百个箱子量。卸完坐上车返回市里,给自己在炮点收拾。
等都弄完已经点多,好在人民医院附近小吃街还在营业,他带着身炮灰粉尘,手背和嘴唇还裂着口子,要不是长得帅,真像个大半夜无处可去流浪汉。
“师傅,称几个驴打滚儿,多沾点儿黄豆面。”
聂维山把称好驴打滚儿挂车把上,掉头奔向家里。经历冻得灵魂出窍天,此时骑着电动车都觉不出冷来。
胡同里各家各户都已经熄灯,他停在尹千阳家门口也不敢叩门,好在刚发信息过去,就听见里面脚步声。
炮库在市郊山上,聂维山趟趟搬货,二三十斤整箱礼花他搬几百个。胳膊和腿从酸到疼,再到麻,最后都没感觉。
几个钟头没有停,直到天黑才坐下来喘口气,他掏出手机,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中午吃什?忙不忙啊?”
“忙都不回复啦?”
“多喝点儿水,晚上在胡同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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