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累，您和三婶上班更辛苦。”聂维山把点心拿出来，“爷爷，想抽烟
就吃块儿点心，不然咳嗽好不。”
聂老说：“都这把年纪，还克制自个儿
爱好，那还不如趁早归西呢。”
“得，还不能说。”聂维山把烟收进柜子里，“明天去店里把您烟全处理，消费满
百送两根儿，满五百送盒。”
聂老哼哼两声：“管得真多，弄你白玉髓去吧。”
隔壁更热闹，尹千阳回家，家里跟炸窝差不多，他在院子里绕着圈疯跑，让千刀狂吠着追他。和狗玩够又去给树浇水，最后才搭理屋里仨活人。
对聂颖宇说，更像跟自己说，“坦白时候揣两块儿沙琪玛，挨完打人块儿，甜死啦。”
聂维山笑着接道：“都说你站后面，挨打顶着。”
小窗帘遮住光，聂维山和尹千阳上下，都安静地待在阴影里，尹千阳垂眼看着聂维山头顶，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笑，聂维山不动，挺直脊背任尹千阳摸他头发。
聂颖宇望着他们，突然什
反驳话都说不出口。
乘务员推着清洁车过来，把剩饭和垃圾收走，三点多到站，他们还能睡个午觉。尹千阳翻身闭上眼，聂维山也在下铺躺好。
尹千结拿起把扇子，扇面上绣着花。尹千阳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地道苏绣扇面，挑半天呢。”
白美仙说：“你不是去绍兴，关苏杭什事儿？”
“都是个省嘛！”尹千阳又拿出条丝巾给他妈围上，“这比扇子贵，中年妇女就要用有质感东西，本来想买个镯子呢，但是齁儿贵，而且跟小山手艺比差远。”
尹向东观望半天：“你别给买双绣花鞋吧？”
“那不能，没你那大号。”尹千阳拿出个罐头瓶子，但里面水果已经吃完，装是满满瓶绍兴臭豆腐，“买五份，全装里边，正宗绍兴臭豆腐，快尝尝！”
将睡欲睡时，两个人听见聂颖宇念首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听声音貌似又哭。
此次短途旅行随着火车进站鸣笛声彻底结束，寒假也不知不觉过去多半，聂颖宇经受各种刺激，回家后抱着海淀密卷做四个钟头题。
聂维山铺排茶几绍兴特产，兴高采烈地给三叔三婶和聂老讲这几天所见所闻。聂老咳嗽两声，问三叔：“这孩子是不是好长时间没这活泛过？”
三叔说：“确实，以后假期就出去玩趟，平时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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