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违法什都干。”聂烽夸张点儿,但也差不多,拐到条街上,他边走边说,“倒腾东西摆摊儿,跟着包工程干苦力,送快递,还想摊煎饼来着,但是怕广州人民吃不惯那个味儿。”
聂维山听得直乐:“咱们这手艺太需要工夫,急缺钱时候还真指望不上。”
这条街上有不少饭馆,还有小超市和快捷酒店,门脸房后面都是居民楼,整体环境不错,主要是树多,看着特别舒服。
聂烽住处是套室厅,但平米数特小,聂维山进门就感觉憋屈。聂烽说:“房东是个老太太,外面好几间门脸都是她,给她补好支簪子,她就把房子便宜租给。”
聂维山说:“那肯定是个重要簪子,广州房价那贵。”
,核对身份加补齐住院金花费些时间,拿回聂烽证件后,他被带去病房。病房中挤着八张病床,患者都已经睡,他在最角落处看见仰躺聂烽,忽然想笑,也想落泪。
聂烽似是听见动静,抑或是感应到,他睁开眼,在床头灯刺激下眼角流下滴眼泪。于是聂维山选择前者,他笑着走到床边,低声说:“爸,你儿子来。”
聂烽微微抬起手臂:“小山。”
“哎,接着睡吧。”聂维山握住他爸手,薄茧与厚茧贴在起,他看聂烽仍睁着眼便说,“怎糙成这样,你在这儿搬砖呢?”
聂烽说:“差不多。想出院。”
“嗯,她姥姥留下遗物,看背面落款是民国时候物件儿。”聂烽把两件厚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头,“枕这个,你枕枕头。”
聂维山也不客气,脱鞋躺下就睡:“咱爷俩块儿眯觉吧,
“行,明天问问大夫。”聂维山抽回手,然后给聂烽掖掖被子,“在家照顾你,你先休息段时间。睡吧,去走廊长椅上凑合宿。”
第二天拿些药便办理出院手续,聂烽还在低烧,很不精神。聂维山扶着对方,边往公交站走边说:“你在这边住哪儿?”
“火车站附近,春节火车站人那叫个多,候车厅都封,在外面搭棚候车,然后批发些马扎去卖。”聂烽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点儿虚,但能听出来心情挺好,不是因为讲事儿多有趣,而是因为见到聂维山心里高兴。
聂维山明白,陪着聊道:“春节卖炮来着,累死,不过确实赚钱,简直希望年四季都过年。”
路说着话到终点站,下车后明显感觉比上车那儿乱,聂维山人生地不熟,问:“爸,你在这边都干什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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