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山被溅
满身水，他望着
圈圈涟漪，却迟迟不见尹千阳浮出水面。“阳儿？你顺便潜水呢？”他往水中走去，弯身潜下水看，怪不得没浮上来！尹千阳
脑袋扎进池塘底淤泥里！
尹向东搭好帐篷过来时，正好看见聂维山拖着个泥人往岸上走，仔细看才分辨出是自己亲儿子。尹千阳满脸淤泥，鼻孔都被堵住，只能张着嘴喘气，尹向东又气又怕，拽着他在池塘边洗脸，骂道：“
五分钟不看着你就能栽河里去！要是小山没在，你今天就憋死在泥里！”
尹千阳渐渐露出白净小脸儿，居然咧嘴笑：“爸！泥里有莲藕！”
聂维山回想着童年趣事，忍不住越笑越放肆，仿佛看见尹千阳沾着泥花脸，他伸手在对方脸蛋上掐，说：“你怎
那心大！”
“看你是觉得缺心眼儿吧。”尹千阳揪食指上小倒刺，眼睛垂着还挺专注，“这次联赛有两个队友没报名，说没准备好，怕成绩不理想
边说，“从小就耐力惊人，般小孩儿爬树上下不来话，早哇哇哭，你愣是在树杈子上待好几个钟头。看风景学鸟叫，饿还让给你扔包子。”
尹千阳听也乐，忍不住揭聂维山短：“你还好意思笑话？崩爆米花事儿还记着呢！”
二年级时候胡同口来个崩爆米花老大爷，白美仙怕坏牙就不给尹千阳买，聂维山说他会做，于是俩人拿着买本儿钱去菜市场买几根玉米，回家把玉米粒抠下来做爆米花，结果差点儿炸厨房。
“当时爸都对举起菜刀！”尹千阳说着伸手砸聂维山拳。
聂维山不躲，说：“那初衷也是为给你解馋啊。”说完愣，“靠，当初为什不直接用买本儿钱买爆米花呢！傻逼啊！”
他们俩笑得趴在桌上，桌面凉凉，贴着特别舒服，尹千阳问：“你还记得六年级暑假跳水吗？”
“生难忘。”聂维山倒吸口气，“你那属于溺水吧。”
那年暑假特别热，市里游泳馆每天都人满为患，尹向东开车带着聂维山和尹千阳去野外玩儿，还专门找处有山有水地方。聂维山当时脱鞋准备进池塘凉快下，抬头看见尹千阳已经上树。
尹千阳脱得只剩个小裤衩，蹲在树干上像个鸟似，大声喊道：“闪开！要跳个水！”
那是尹千阳第次跳水，树干就是天然跳板，他稳住身体慢慢站起来，等平衡后双手合十向前伸，脚掌用力蹬两下，然后闭上眼纵身跃！在聂维山震惊目光中扎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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