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挑战,他拔剑相对,使出套剑法。草草十招,胜。众人忆起昨日初战,似乎皆是十招定局,又来人,仍是十招,哪怕十招未赢,依然用十招反复打击,直至对方溃退。
玉连环拼凑八成,容落云凝神在手,却动弹耳骨监着动静。剑风可闻,四下哗然亦可闻,段怀恪忽而说道:“这杜仲只用十招,是提防被看出门道,还是不屑于展露?”
容落云终于抬眸,静观片刻,被对方剑法牢牢吸引。仅十招,反复使用却无人能破,精绝拔群。目光沿着薄刃轻移,大手,劲腰,晃到脸上,直观对方情态。
招式、力量、内力,皆可按捺作假,唯独情态骗不人。霍临风眉头舒展,游刃有余意思快要溢满为患,容落云便知此人断不会输。
可如此精妙剑法只现十招,叫人抓心挠肝。容落云唤声“老四”,飞眼儿,刁玉良会意喊道:“杜仲,你只会十招不成?”
打赢八人收鞭待命。
紧接着登上位公子,雪白衣裳俊秀脸儿,两手执双银钩,甫登台便引人捧场。陆准立起身,瞧见心肝肉般,切切地唤声“阮倪”。
容落云本低着头,闻声抬眸笑,想到三千两押在阮倪身上,可不比心肝肉更要紧?这时刁玉良冒出来,奉上小册:“二哥,那人叫杜仲。”
容落云暗暗跟着念,杜仲……其味甘,其性温,不知是否人如其名。
他拿只兔肩紫毫,帮刁玉良写下“杜仲”二字,搁笔,望见那杜仲在树下乘凉。而台上阮倪连胜四人,擎着银钩翻飞进退,眨眼间便可穿喉破肚。
霍家剑法共七七四十九式,愈后愈难。霍临风挥剑稍停,答刁玉良话,目光却翩翩降在容落云那儿。“阮倪少侠得宫主击鼓助威,在下好生羡慕。”他道,“若二宫主为击鼓,便多耍几招。”
若是平时,刁玉良定大骂放肆,可眼下压着雪花银,只得扭头向容落云乞求
陆准目不转睛,仿佛在看座打斗金山,时而拍掌叫好,时而高唤“阮郎”。随着阮倪使出绝招“银钩断命”,他奔至鼓前亲自击鼓助威。
最终,阮倪连胜七人,抱拳向陆准遥谢。陆准赞赏地说:“皆道阮郎银钩最无情,果不其然,哪日你交手,可别扎得肠穿肚烂。”
阮倪道:“三宫主过谦,届时还请三宫主手下留情。”
亲热几句,陆准将鼓槌扔,返回座上观战。比试者还余十三人,道黛色身影从天而降,落实旋身,乃昨日崭露头角新秀。
众人仍未知其名,霍临风便自报家门:“在下杜仲,烦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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