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松手笑道:“猜得出是?”
容落云说:“不然谁敢?”他握住对方手,用指腹触摸手心厚茧。霍临风配合地伸着手,抬眼,窥见下人们精彩脸色。
“廊下无趣。”他故意大声,“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霍临风反握住容落云手,牵着,沿围廊从侧门而出,明目张胆地给旁人看。他府邸,他园子,藏着掖着像什话。
走到将军府东南角,排排玉兰树后,掩着座二层小楼。容落云想起贾炎息湖心楼来,心中暗
午后雨又下起来,暑热尽消,甚至有些冷。书房燃着提神香,霍临风伏案处理公务,容落云卧在小榻上帮忙看簿子。
彼此无话,就这般持续到天黑。
纱帐已经换新,丝线流苏泛着光泽,摸上去滑溜溜。登床就寝,霍临风搂着容落云,番抚摸方觉丝线之滑不过如此。
相拥夜,各自好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梳洗,用早饭,扒着窗户看鸟……容落云做这个做那个,唯独没有穿衣。杜铮进屋收拾,两眼黑道:“宫主!别只穿着寝衣闹腾!”
霍临风没给好脸色,摇着屁股蹭他手,到底谁考验谁?他把人放置床中,药也擦,话也说,还连吃带喝填饱肚子,眼下想来貌似被占便宜。
他俯身回占,勾满嘴奶香。
“睡觉。”他命令,“养好伤再走。”
盖被落帐,那脱丝流苏瞧着滑稽,索性把薅下。霍临风出屋,到廊下,见杜铮在角落训斥几名丫鬟。
什缝上你嘴……股老嬷子腔调。
容落云说:“无妨,不冷。”
谁管你冷还是热,杜铮道:“叫下人瞧见不定说你什!你鲜廉寡耻,牵扯家少爷可不行!”
容落云然,已经是“小宠儿”,这般许是“浪蹄子”。可他实在不想穿那红衣,昨日情急,此刻觑眼都难为情。
僵持片刻,他找杜铮借身衣裳,倒是很合适。
容落云穿戴整齐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地看仆役干活儿。忽地眼皮变暖,只手掌从身后捂来,他反肘便是杵。
霍临风抱肘倚柱,咳嗽声令杜铮回头。等那呆子匆匆跑来,他将破流苏丢,道:“入夜之前换新,派人把文薄折子敛来,今日处理。”
杜铮遵命,偷偷瞄眼小窗。霍临风当即拳:“再瞎瞧挖你眼。”这话跟容落云学,吓唬完又好奇,“你刚才耍什威风?”
杜铮气道:“那些丫头嘴碎,说少爷和容落云是……是断袖。”
霍临风愣……断袖?
罢,不是断胳膊断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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