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直往下坠,冷汗顺着额角不停地流,他栽在霍临风怀里,严丝合缝,狼崽在旁瞅着他,好像在骂他“认贼作夫”。
“浑、蛋。”他字字虚弱地骂。
霍临风应承:“浑蛋,狗官。”
容落云脑中嗡嗡:“好似什?”
霍临风道:“好似话本里头,那久旱小寡妇遇见心上人,单是揉个手,便食髓知味地起反应。”
这话又荤又腥,比朝暮楼中私房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容落云听罢,脸涂胭脂耳抹霞,顶着红扑扑面孔勃然大怒。
“畜生!”他不骂狗官,换个恶狠狠新词。
迎面袭来掌,霍临风反身避开,在帐中东奔西逃。容落云追着他打,无花拳绣腿,亦无虚晃假把式,招招皆是谋杀亲夫程度。
霍临风嘬吸那下并不很重,容落云却受不得,激灵,额头沁出细密汗,仿佛打上片光滑柔和腻子。
他曲起小臂挣扎,挣不开,虎口贴着霍临风薄唇厮磨,只觉更加难堪。“杀你。”羞臊覆盖住惊惧,从他嘴里软哝哝地逸出来。
这声腔调毫无震慑力,霍临风却轻轻抬头,带着回甘滋味儿说:“许久未听你吓唬人,怪想。”
容落云感觉有些受辱:“什吓唬人,真敢杀。”
霍临风叫这硬撑模样招惹住,腹中尽是坏水儿,张口更是轻佻:“你什不敢?光天化日好心为你止血,吮口罢,听听你叫唤动静。”
“你真想守寡不成!”
容落云喝道:“你再说!”扑空几掌,凝起股深厚内力。那狼崽吓得乱蹿,寻依靠似,咻地蹦进霍临风怀中。
可真是他好儿子,咬他不说,还认贼作父。
他将霍临风逼至帐内角,近在眼前,旋掌后全力击出。倏地,他闷哼声,未触及对方便浑身瘫软,犹如朵迅速枯萎花。
刚才打打杀杀只当玩闹,霍临风此刻着实慌,将狼崽丢,探手扶住容落云,焦急地问:“你怎?不是要打,怎这般?!”
容落云腾地热脸:“……”
“你怎?”霍临风低头瞧着人家,目光温柔含情,说出话却不依不饶,“呜呜儿,软骨头,酥筋?还是忆起哪些好滋味儿,酸身子?”
容落云牙打舌头,嗑嗑巴巴憋出句“胡吣”。
越这般,心虚,bao露得越多,霍临风精明不输文臣,混不要脸劲头更冠绝武官。“你知道?”他佯装说什正经话,“其实方才碰你,你那反应好似……”
他欲言又止,勾着容落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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