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没有吭声,倘若未遇见张唯仁,他拿到密函,是否也该去趟塞北?他早该想到,奈何直忍着不想,这其中忧惧、难安,仅有他自己能体会。
“二宫主。”张唯仁以为他不答应,急切地说,“陈若
如此话,前后便能对上。陆准未遭斥责,松口气:“二哥,逃走后赶回来,想着等你半个时辰,若你未归,便去通知三皇子救人。”
无论如何,今夜风波暂时躲开,只是陈若吟绝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城中将会全力搜查他们,城门以及各处关卡也会加派兵力。
容落云从怀中掏出密函,倏地抬眼,对上张唯仁幽深眸子。他细细琢磨道,这些日子暗中查探,张唯仁发现他,他却未发现对方?
潜入丞相府,又以敌三拖住暗卫……
容落云淡然笑:“从前,是本宫主低估你。”说罢,当着旁人有些不好意思,声调低下去,“从前是你们将军……叫你顺着?”
瓜子。
这伢子嗑得专心,翘着二郎腿,靴底沾着若隐若现抹红。容落云捉住那脚腕,拧着,细看那抹红究竟是何物。
“做甚?”陆准慌道,“二哥,你干吗呀!”
容落云撕下那抹红,轻轻捻,原是片花瓣。再细瞧,红里透着紫气,好生眼熟,貌似是丞相府羊蹄甲。
羊蹄甲在北方难种,这时节则更难,除却丞相府能精贵地伺候着,街上绝不会见到。他恍然顿悟:“老三,是你放火?”
张唯仁颔首默认,殊不知,那将军也不晓得他到底几斤几两。
他开口道:“宫主,密函须得尽快送到塞北,将陈若吟谋划告知将军。”说着咳嗽起来,“此时万不可耽搁,但受伤,马背颠簸恐放慢速度……”
容落云迟疑地说:“你意思是?”
张唯仁抱拳相托:“人命关天,烦请宫主代为送信。”
陆准听,不得,原以为是来长安游玩,谁知买卖消息、刺探丞相府、夺取密函。这下更难料,竟还要奔赴关外,去那正在打仗塞北。
陆准支吾不言,他答应过不乱跑,担心容落云训斥。掂掇片刻,发觉对方并无怒意,才小声承认道:“是……”
他偷偷看丞相府地图,以及中秋夜人手安排,约莫丑时,潜入丞相府马厩。
“不敢贸然行事,听见动静后燃放第把火,为调虎离山。”他说,“知晓哪里戒备略松,又烧几处地方。”
容落云问:“有没有受伤?”
陆准摇摇头:“侍卫不足为俱,但有两个戴面具人追,后来那两人忽然去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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