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黄昏时,城中亲卫便会动手,此刻已是最后安宁。
容落云探出手去,轻轻抚在霍临风眉骨上,俯下身,在那舒展而放松眉间印下吻。
而后他看向窗外,等待着不久后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霍钊走出围廊,马上对管家说:换新栏杆银子,从霍临风零花钱里扣。
道:“孩子,替临风送下楼罢。”
容落云未置可否,但步步走过去,至霍钊身前,如无恩怨般陪对方同下楼。白氏在后面跟随,容落云偷偷望眼,脑中萦绕着霍钊方才字句。
胜算有多大,真能凯旋吗?
末阶结束,四五步走出小高楼,霍钊说:“外头冷,就送到这儿罢。”目光留在白氏身上,向来严肃眼神变得温柔许多,“不在时,记得多加保重。”
容落云立在旁,以为就此便没后话。
岂能料到,霍钊敛目沉声:“孩子,这条命,也许无法任你亲自处置。”那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仅彼此能够听见,“若身死,到九泉之下,再向你爹娘谢罪。”
容落云怔愣当场,瞠目却难言,只见那铁壁般身影大步离开,消失于夜色中围廊深处。
他独立良久,转身,瞥见小高楼上悬挂匾额——寄傲园。重返高楼中,边登阶边思量,何以寄傲,又何以托思。
卧房里,霍临风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知觉。容落云推门而入,行至床边坐下,不动弹,撒许久癔症。
前前后后,他把所有事情来回地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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