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心头惊:“青天白日里,胡吣什……”
霍临风又薅朵:“容落云不爱。”
他没完,朵又朵地摘花,爱不爱地反复,不消片刻,玉瓶空枝头,满地折腰残梅。
“……爱。”眼见还剩最后朵,霍临风揪下,“不爱。”
容落云傻极,上前凑到梨木架旁边,引颈朝玉瓶里望,生怕有什遗漏。奈何寒枝已秃,以花算命算出个感情破裂,他无措晃,烦道:“什狗屁,明明那般爱你。”
霍临风心揪揪地疼,颔首侧脸,安慰地吻在容落云耳后。他吻得轻而细密,在这具颤栗身体上,星星点点地低啄。
这股柔情能解百般寒毒,容落云汲取着,胡乱地求:“还要。”
霍临风单手捧住那张脸,亲容落云面颊、眼尾,甚至用唇珠摩挲容落云薄薄眼皮。瞳仁儿被压迫,容落云眼前片白白朱朱,像开花。他犹如贪嘴小儿,在霍临风掌心来回地蹭,微张开唇,主动仰起下巴送上去。
霍临风噙住他,四瓣唇捻在处,磕碰牙齿,勾缠舌头,湿湿滑滑地翻搅出水声。寒梅幸好是含苞待放,倘若是盛开,定会羞得折断在枝头。
等稍稍分开,容落云脸蛋儿沁出粉晕,雕花窗漏光,花蕊状光斑落在他面上,像颗多情小痣。霍临风移不开眼,用指腹摩擦容落云嘴角,哑嗓子:“有在,以后什都不必怕。”
旧晕还未消,这下又添新。
霍临风就坏到这份上,就等着这句,听罢浑身舒坦,翻手,露出手心藏着朵。容落云中圈套,羞恼难当,猛出拳,追着霍临风从廊子跑到小厅。
厅那边屋里,白氏闻得动静,唤道:“来喝汤罢。”
容落云霎时停下,好心虚,用手背使劲地擦擦嘴,那会儿堪怜地求欢,此时又嫌人家亲得用力,害他薄唇泛红。
两人前后脚进屋,白氏望来,端详容落云神情,再越过容落云看霍临风含着笑,便知已然无事。她不欲追问,说:“趁
容落云垂下眼,在那指腹轻咬口,抹蜜似回应。
霍临风暗道句“冤家”,另手箍紧些,问:“怎还是轻颤?”
容落云小声说:“叫你亲。”
寂静廊子响起霍临风笑音,低低沉沉,拨动心头细弦,两副身躯已经暖得热烘烘,分开,叫人十分不舍。容落云转身冲着梨木架,躲对方缠绕目光,更抬手弄梅,佯装不羞不臊。
霍临风真是不懂惜花蛮兵,立在侧,伸手薅下朵,道:“容落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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