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心想,怎如此自作多情?他没吭声,沉默着,孟霆元稍稍推
霍临风说:“乌山马乃突厥最下等马种,军俘虏都不要,丞相是没见过世面,还是被蛮子唬弄?”收剑入鞘,“本将军有个毛病,看见下等马就想宰,看见卑劣人就想杀。”
陈若吟轻笑声:“杀孽太重易折阳寿,定北侯已死,霍将军可要好好活着。”
霍临风回道:“那是自然。”他也笑起来,无形地与对方针锋相对,“爹走时告诉个秘密,是关于丞相。”
陈若吟觉得霍临风诓他,认为对方无非是想争个口舌高低,转念琢磨,霍钊恨他入骨,被他害死前说不定真交代过什。
他半信半疑:“哦?什秘密?”
,车舆门几乎是同时推开。
孟霆元探出身,先看清丞相气派马车,再看清陈若吟身富贵逼人紫袍。他无甚表情地说:“丞相,许久不见,消瘦。”
陈若吟作揖:“劳睿王惦记。”他摆出副伤心模样,“本相困顿于府中,却始终担忧皇上,可惜天不遂人愿……”
如此惺惺作态,孟霆元冷着眸子,懒得再与这老匹夫周旋。“那就请丞相让让,”他说,“本王急着进宫,不可耽搁。”
陈若吟道:“本相怎敢与三皇子抢路,只是三皇子有所不知,这两匹马乃突厥乌山马,难驯得很,更是只知进不知退。”
霍临风道:“爹说丞相未曾婚娶,亦无子嗣,是因为……”
不等陈若吟发作,他快速地说:“因为丞相年轻时惹个寡妇,叫寡妇相好寻上门,切那子孙根!”
陈若吟面色发白:“胡吣……胡吣!”
霍临风跳上车:“看来丞相要走着去皇宫,本将军和睿王先行步。”说罢,夺过缰绳轻轻甩,驾着马车拐进路口。
车门半掩,孟霆元屈身其中朝外窥,说:“霍将军,多谢你为本王出气。”
摆明不肯让,还提及突厥,俨然无惧勾结蛮夷罪名,陈若吟如斯猖狂,看孟霆元怒得变脸色,便愈发得意地挡着路。
突然间,颗珠子飞出,恰巧打在马眼睛上,马匹顿时嘶鸣不绝,带动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陈若吟扶住车壁,惊慌道:“睿王车中藏着刺客不成?!”
刚说完,不待手下亲兵抽刀,霍临风从对面车舆中掠出,似有寒光闪过,很快,马蹄声停,两匹马已经断颈倒在地上。
剑尖儿滴着血,霍临风这才抬头:“丞相,别来无恙啊。”
陈若吟阴着脸:“原来霍将军躲在车舆内,露面便杀本相马,是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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