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咚地撞上人,硬邦邦凉冰冰,骇得他后退半步,站稳后定睛细瞧,原来是身丧服睿王。陆准先声夺人,企图把挑理话堵住,说:“对不起啊。”
孟霆元环顾四周,未见容落云和霍临风,想必这伢子是独自闲逛。抑不住般,视线又移向对方手指,瞥见玉戒指,心头生起股闷气。
陆准把手背后:“瞧什瞧,别想要回去。”
这闪躲情态,孟霆元以为是胆怯,吓唬道:“戒指,就要回来。”
岂料刚说罢,刷啦声,柄锋利弯刀抵在胸口,陆准凑得极近,冒着杀人越货气势。孟霆元愣住,无比
二人齐齐喊:“杜铮!”
杜铮可真惨,麻溜儿地进来,非礼勿视地伺候这两位烦人东西。
睿王府已然片惨淡白,若单是雪,便为股冰清玉洁景致,可孝布装点着,只觉浓浓死气。
半指厚雪地上,串人脚印和串狼爪印,蜿蜿蜒蜒直顺到湖边,陆准和太平登上观景台,目之所及是结冰湖面。
“嗷呜。”太平被寒风吹得乱叫。
场瑞雪。
单看雪还不够,春日晴暖起练剑,夏日采莲花,捧两碗红糖冰,入秋,趁着天高云淡外出云游,南北双煞行走江湖。
容落云想得入迷,上弯着嘴角,端着呆呆地笑,那情态看上去格外痴。“将军,”他低喃句,枕住霍临风肩,“咱们未来,可期吗?”
霍临风应道:“自然。”
他像搂着个娃娃,既要抱得紧实,还需要说好听话去哄。他便说,叫容落云放心:“之前恶战已结束,边关至少维持二十年太平。”
狼是祖籍江南狼,人亦是土生土长江南人,陆准裹着披风打颤,没忍住,浑身使劲地打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说:“真他娘冷,走。”
太平跟在后面,呲牙裂嘴咬陆准袍角,陆准边扭边躲,路没正形地跑出花园。往东,偶入截围廊,不知怎,这方天地竟毫无寒风侵袭。
“嗷!”
陆准扭着脸骂:“你叫唤什!”
容落云仰脸问:“那关内呢?”
成帝驾崩,太子继位后会如何处置陈若吟,陈若吟这些年暗中招兵买马,又会不会认罪伏诛,若发生最坏那步,该怎样做?
霍临风道:“们来时说过,陈若吟定要死,记不记得?”
容落云点点头:“你还说会替天行道。”
霍临风没再接话,只低头看着容落云,默认,眼底酝着化不开认真。容落云捧着地瓜,高兴,把地瓜攥成地瓜泥,热乎乎地糊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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