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试探地叫。
容端雨说
霍临风急道:“小容要挨打怎办?!”
段怀恪更加嫌弃:“端雨那点力气,能把他打残不成?况且,端雨千里迢迢寻来,是惦记得无法,哪里舍得打他。”
果然,房内没什动静。容端雨抽出手,瞥眼床榻,见两只枕头床锦被,梨木架上,挂着几件衣袍和官服,这室之中痕迹藏都藏不住。
容落云羞愧难安,身上生虱子般,浑身都不自在。“姐,舟车劳顿,要不先歇息罢?”他巴巴地仰着脸,“明日再教训,行吗?”
容端雨揪住容落云衣襟,拽近些,姣好面容阵白阵红,似是忍耐极大难堪。半晌,她难以启齿地问:“霍临风欺负你?”
伏法姿态,连声调都软弱八分:“姐,知道错。”
容端雨却不饶他:“认错便无事,天下也不必设律法。”豆蔻消退,浅淡指甲直戳容落云脑门儿,“西乾岭距塞北数千里,你说走就走,既知吉凶难料、归期不定,却连辞别声都不肯?!”
容落云被戳得脑袋歪,赶紧摆正,方便他姐戳第二下。
“还撒谎骗,假装闭关练功?”容端雨没戳,狠狠拧把耳朵,“你练出什神功?是能移山填海,还是上天入地?”
容落云红着耳朵:“凌云掌练到第七层……”
容落云瞠目结舌:“什欺负,没、没有……”
好歹在风月场待过,容端雨指向床:“夜里那上头,他欺负你没有?”
晚霞敌不过容落云脸色,嫣着,犹如抹整盒胭脂,他额头沁出汗,活活臊得,舌头在嘴里打结磕碰,期期艾艾答不出句体面话。
也无需答,这情态比什言语都直白。
容落云料想痛斥、责备、埋怨,竟通通没有发生,容端雨波澜不惊地看着他,眼光低回,只流出丝叹惋。
容端雨打断:“在哪里练?”不必说也知道,塞北,凶险恶战地方,“知你奔赴关外,每日便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不测。”
小厅里,霍临风猛地站起来,踱到门外,凝神探听房中动静,只听容端雨说:“们姐弟相依为命,你先是为个男人与闹别扭,如今更好,为个男人不辞而别,几个月不归,封家书便把打发!”
容落云认错:“姐,再也不敢!”
他捉住容端雨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拍打:“都怨,不然你腿也不会断,你狠狠地打罢!”
霍临风听欲推门进去,却被段怀恪拦住,段怀恪嫌弃道:“你进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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