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报:“相爷,霍临风奉旨进宫。”
“……度脱无量菩萨及声闻众。”陈若吟念完句,“什旨意?”
属下答:“面审阿扎泰。”
陈若吟斜目睥睨,重复道:“面审……阿扎泰?”他撂下经书,翻个身,弄得藤床咯吱作响,然后笑起来,笑得分外狂妄,浑身都抽搐着。
属下不解:“相爷,您……”
名声,如今摔断条腿,却不自怜自艾,琴声透着股决绝。
容落云喃喃道:“你娘亲也是个厉害女子。”
他二人那会儿还分崩离析般,此刻又互相恭维起来,难得晴暖,何苦辜负片艳阳天。陡地,窗外琴声戛然而止,有些非同寻常。
容落云起身到窗边窥,说:“管家来。”
霍临风正正衣冠,待管家小跑进屋,问:“可是睿王有事唤?”
陈若吟说:“阿扎泰昨夜死在天牢里,是本相灌毒酒。”
而当时,皇帝就在旁。
属下吃惊道:“那皇上命霍临风面审……”
“什面审,”陈若吟笑答,“这招,叫请君入瓮。”
管家禀报道:“并非家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传霍将军进宫,面审阿扎泰。”
霍临风即刻动身,走之前更换官服,这空当车马已经备好,俱在府门外等候。临行,容落云伴着出门,低声问:“既然要你在场,皇上便不好偏私,是好事?”
霍临风说:“但愿罢。”
离府登车,整队人马朝着皇宫方向去。
约莫盏茶工夫,丞相府后门轻轻启开,探子递进消息,又紧紧地关上。府中书阁里,陈若吟捧着卷佛经,燃檀香,斜倚在颤悠悠地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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