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道:“你先走吧,毕竟你是男号。”
“也对,那先撤。”
等陆文离开,化妆间彻底安静,瞿燕庭拿起陆文用过护手霜挤点。
他不紧不慢地涂抹,感觉到胸腔内心脏平稳跳动,已经莫名地放松下来。
宴会厅内,陆文姗姗来迟。
瞿燕庭暗示道:“围读目是消化剧本,完全消化,所以没有参加必要。”
陆文笑出声:“真服你,导演都不敢说消化,你消化?你什肠胃啊?”
“——”
“你干脆说你是瞿大编剧得。”
瞿燕庭眉心微动,抽张纸巾,细致地擦拭手指间水痕:“不像编剧?”
怪喝你巴黎水?你等着,明天就给你买箱。”
他不等瞿燕庭说话,突然醒悟:“明白,你是不是嫉妒?”
瞿燕庭洗耳恭听:“嫉妒你什?”
陆文说:“嫉妒是男号。”
偶遇三次,强调八百遍“男号”。瞿燕庭想起陆文问他演谁,这小演员既然铁心把他当同行,他故意道:“万是特邀呢?”
偌大厅堂用集合屏风切割成块块半开放小空间,半遮半掩,每盏鎏金铜灯下摆着桌。桌上花瓶插着飞燕草,脚下是猩红色地毯,灯光暖黄微暗,打在红色花纹和冶蓝色花瓣上,入眼片浓郁。
窗前有排日间榻,女演员裙摆曳地,男演员西装革履,三三两两地坐在上面勾手搭肩,背后是城市夜晚天幕。
孙小剑等得心焦:“祖宗,你怎去那久?”
陆文从服务生托盘里拿杯香槟,浅尝口,说:“遇见
话音落下,余光里陆文转过身,面对他,朝他迈近步仅剩两拳距离。他闻见陆文身上香水味,清新柑橘调,不过被护手霜香气冲撞些。
瞿燕庭侧过头,微微扬起脸,接住陆文低头投来眼神。
陆文脸正色地对着他:“你看像影帝吗?”
瞿燕庭:“……”
说罢,陆文错开目光瞥瞿燕庭腕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刻钟。他退回原位,说:“再聊真该散场,你洗完没有?起吧?”
“你拉倒吧。”陆文胸有成竹,“演员资料表看,没你,还特邀。打酱油也没什,不用难为情,你既然能坐导演保时捷,说明有点背景,估计用不着做太久十八线。”
瞿燕庭忍不住:“其实——”
陆文打断他:“其实今天你没参加剧本围读,就猜到你戏份。”
瞿燕庭说:“导演邀请参加,拒绝。”
“你接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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