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踱回去，恍然明白，瞿燕庭根本不是和他谈心，从试探到铺垫，算准他无路可退，然后变着花样把他羞辱个底儿掉。
他不甘心地问：“这
瞧不起
，为什还选做男
号？”
瞿燕庭答得云淡风轻：“你便宜。”
陆文
尊严彻底碎
：“就因为……便宜？”
“你知道，”瞿燕庭说，“你片酬不及阮风三分之。”
换句话讲，被隐性封杀后，好自为之。
陆文顿在那儿，攥着把手凝固。
瞿燕庭站起来：“不过这些是后话，等剧组出换角新闻，你先每个聊天群分享遍比较要紧，免得发小、同学、亲戚、邻居……还有谁来着？”
陆文低声道：“保安。”
嘎嘣声，他脑子里弦断。
吗？”
小演员怎敢忤逆大编剧，可陆文是个例外。
前后受气并爆发，他嘴里放炮：“腿长在身上，想走就走，为什要你批准？你是厉害，惹不起还不能躲远点？演得烂，你骂认，你羞辱，凭什也要受着？想让言听计从是吧，好办，你先把片酬给加个亿！”
股脑嚷完，陆文豁出去，等着瞿燕庭开火。
然而，瞿燕庭仍端坐着，不气不恼，仿佛只当听段贯口。
陆文整个人都僵硬，他第次在钱上面体会到窘迫，肚子情绪无法宣泄，憋得胸口发胀。
瞿燕庭看看手表，说：“总之，去留随你。”
各组已经归位，瞿燕庭先步返回教室，重新坐在监视器前。
任树说：“刚才没见你和小陆，你给他开小灶去？”
瞿燕庭道：“不怪指手画脚就行。
刚开机就失业，甚至被封杀到退圈，他回去怎面对江东父老？尤其是他爸，豪言壮语都放不出，岂不是辈子抬不起头？
或许……
与其面对众人颜面扫地，不如在个人面前忍辱负重。
松开手，陆文悲壮地转过身。
瞿燕庭拍拍校服上尘土，说：“过来，把外套穿上。”
他略过前面，回答最后句：“你值吗？”
陆文扒掉外套扔：“不值，老子不伺候！”
瞿燕庭把校服捡起来：“你可以辞演，赔毁约金就行。快话，今晚剧组就可以发布换角消息。”
陆文刻也不想待：“随便！”
他掉头走到门后，刚握住门把手，瞿燕庭在背后娓娓道来：“从你离开剧组，圈内都会知道你开机后被换掉，这将是你知名度最高时候。你开罪，今后内地没有位导演会用你，也没有位编剧会让你接他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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