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被这个逻辑逗乐,笑起来手上失掉分寸,掌心腿肚发颤。刚咽下大口芝麻糊,瞿燕庭嗓子黏糊糊地叫:“……轻点。”
“疼?”陆文温柔些,“这样呢?”
瞿燕庭感受着:“重点。”
“真难伺候。”
“那你别弄,松开。”
陆文搓热手掌:“本来就委屈。”
“那你在电话里装什?”瞿燕庭用脚尖踢椅座,“装得那烂。”
陆文好没面子,手掌从底下兜住瞿燕庭小腿肚,很纤细,放松状态下软软,从膝弯捋到脚踝,再揉疲惫肌肉。
设计图在衣兜里露着角,陆文臊眉耷眼地正对着,他怕瞿燕庭问,问为什画戒指,问为什在戒指上画小燕子。
可瞿燕庭什都不问,他又憋得慌,贱兮兮地主动提:“瞿老师,画戒指,你看出来?”
陆文拿条牛仔裤,遮住房间墙角镜头。
瞿燕庭进屋打量圈,没沙发,便连人带旅行包在床尾坐下来,很久没彻夜开过车,腰部酸疼沿着脊椎向上窜。
小桌堆满速溶咖啡和奶茶,陆文估计瞿燕庭饿,冲开包浓稠黑芝麻糊,搅动着端过去,然后面对面地坐在椅子上。
瞿燕庭抿口,齿颊香甜地说:“昨晚本来在吃烤肉,被你远程搅黄。”
陆文隔着千山万水说抱歉,当面反而理直气壮,问:“和朋友吃?”
陆文只是嘴上说说,动作根本不停,加重些许问道:“舒服?”
“嗯……舒服。”
两个人皆已不是小男生,迟滞地回过味儿,不由自主地想歪,瞿燕庭不确定是否心理作用,只觉揉捏在腿后手掌变得灼热。
他垂下腿,没来由兴绪也压下,无痕地切
瞿燕庭说:“小风都能看出来。”
陆文想到阮风转发,过意不去:“不该跟他说,连累他被骂。”
“没关系,他经常被靳岩予粉丝骂。”瞿燕庭道,“那叫什……对家?他粉丝也骂靳岩予。”
陆文好奇:“那哪边厉害?”
“靳岩予吧。”瞿燕庭说,“他粉丝叫岩石,小风粉丝叫软糖,软糖哪能打得过岩石啊。”
“工作室聚会。”瞿燕庭双腿垂在床边,发胀,见陆文微岔着膝盖,于是抬脚踩在椅子腿之间横杠上,“循环不好,搭下。”
陆文说:“给你揉揉。”
瞿燕庭笑:“你会,公子哥?”
“你可别小看,”早晨冷,陆文脱下羽绒服盖在瞿燕庭腿上,“这些天就是个杂役,打扫整理喂狗洗毡布,还当咏春陪练。”
瞿燕庭道:“瞧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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