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在父皇怀中,耳边听得嘈杂之声,隐约间,似乎说有什人死,但连心蛊已耗去他所有心力,以天音之力勉强压制着,再无余力关注身外之事。
勉强睁开眼来,见到父皇关切眼眸,只能张张嘴,父皇二字还未叫出口,又昏睡过去。
祁诩天见他再度昏厥,不顾身边团乱糟糟,只吩咐随后而来刘易,处理切事务,便怀抱着他回行宫。
等祁溟月醒来时候,顿觉周遭环境十分熟悉,却并非行宫卧房,仔细打量,分明是炫天殿寝宫。
“溟儿终于醒。”身旁熟悉声音有些低哑,侧首便看见父皇略显憔悴脸庞,“父皇……”才开口,顿觉此刻声音十分虚弱,软软如猫儿样,竟是连说话都觉得吃力。
屈辱在祁诩天身下承欢,对贪慕荣华若蓝生出鄙夷之心,日日在宫中看着后宫争宠,蔑视切,心有不甘,却逐渐习惯祁诩天拥抱,习惯看他在朝堂上傲视切神情,可他是韩梓麒,不是下贱男宠,素来好洁他,却任由自己陷入如此肮脏境地,所以他恨,恨韩冀,恨祁诩天,若非他们,他怎会堕落至此?
始终不去管心中那丝异样情感为何而来,甚至不让自己去思考心中那些可能是为祁诩天而生出牵念,告诉自己,那不是牵挂,不是情念……
他爱他?不,那是恨!
对错误人选倾注错误感情,不能爱,便只有恨,若连恨都无法做到,不能抹去那人存在,当作切不曾发生,那,还不如死好。
如今,切都尘埃落定,他可以死,若蓝为何却要以性命护着他?真是……不值。
究竟发生何事?见他疑惑眼神,祁诩天摇头,“溟儿不知自己睡多久,父皇却日日担心,就怕你有个闪失,七日来你全靠汤药续命,父皇真怕你从此沉睡不醒。”
身子被父皇紧紧抱住,虽然看不见他此时眼
抚着她被鲜血沾湿发,韩梓麒眼中片空洞。
看着地上大片血污和人头,还有仿若失魂般韩梓麒,刘易自然明白陛下意思。
先上前为韩梓麒封住经脉血流,才命人将他扔到行宫外偏僻之处,留下伤药和食用之物,见他仍呆呆坐着,不由扔下句话,“二殿下说你性傲,看不然,以死逃避之人,怎能称得上傲。”
韩梓麒眼神微微动,刘易却似毫无所觉,说完,再不瞧他样,远远走。
行宫之外,大帐已烧惨不忍睹,人来人往,都在收拾残局,见陛下怀抱二皇子现身,连忙跪下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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