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挣扎不开,骂神经病,骂王八蛋,就这俩词来回地骂。
后来他累,垂下手,闭上眼。嗫嚅
句谢谢你。
丁汉白该说“不客气”,可他莫名脑热,竟说句“没关系”。
带纪慎语找处没交警值班
路口,这个时间行人寥寥,他们在路灯下拿出黄纸和元宝,点燃,凑在
起像烤火。
纪慎语双眼亮得不像话,但眼神有点呆滞,有点失神。
“爸。”他叫,叫完沉默许久,“有想你,可
没办法,
在扬州没家
,你别怪
。”
丁汉白努力添元宝:“纪师父,他在家挺好
,你放心。”
纪慎语就说那
句,之后盯着火焰烧成灰烬。他不是个外放
人,在天地间烧纸祭祀,当着旁人
面,他说不出别
,只心里默默想,希望纪芳许能收到。
烧完清理干净,坐进车中被昏暗笼罩,丁汉白敏锐地听见纪慎语吸吸鼻子。
哭吗?他想。
静静过去片刻,纪慎语看他,脸颊干净,眼眶湿润,泪活活憋回去。他解开安全带,微微转身冲着对方,问:“抱抱你?”
纪慎语外强中干:“有什可抱
,烧个纸,又不是出殡。”
而再再而三地没面儿,丁汉白是可忍孰不可忍,把车钥匙往中控台
摔:“
还就抱
!”他长臂
捞,将纪慎语揽入怀里,扣着腰背,按着后脑,对方
鼻尖磕在他下巴上,发凉,嘴唇隐约蹭到他
脖颈,还是那
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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