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装模作样,米八几个子还要扮弱柳扶风,丁汉白蓄着鼻音恶心人:“妈……有没有饭吃啊,饿死。”
哪用得着姜漱柳忙活,门外头那个心疼得直抽抽,开门挽袖子就冲入厨房。没什菜,云腿小黄瓜,半截玉米碾成粒,打鸡蛋做盆炒饭。
丁汉白套着衬衫吃,那二老走,只有纪慎语守着他。他问:“这是正宗扬州炒饭?”
纪慎语说:“扬州人炒,你说正不正宗?”
丁汉白又来:“扬州人怎不给煮个汤,多干啊。”
勇为劲儿,丁延寿靠近步将他推开,扬起掸子又是下。他还扑,正好挡下棒,那痛麻滋味儿,害他高声叫嗓子。
丁汉白立刻急,冲自己亲爹吼:“你会不会打?!打人都能打错!”他钳制住纪慎语朝外推,推出客厅将门关,落锁,转身脱掉毛衣与衬衫。
光着膀子,他单腿跪地任丁延寿发泄,胸膛双肩,肚腹劲腰,那两条胳膊都打成花臂。姜漱柳不忍心看,却句没劝,倒是纪慎语在门外闹得厉害,喊着,拦着,门板都要砸坏。
许久,屋内动静总算停,纪慎语手掌通红,哑着嗓子问:“师哥,师哥!你怎样?”
丁汉白满头大汗,高声挑衅:“——爽得很!”
纪慎语骂:“师父打那重,把你打得开胃吧!”他脸苦相,不知道丁汉白得有多疼,偏生这人还副浑蛋样子。骂完,乖乖地嘱咐:“汤慢,你去看着电视等。”
丁汉白痛意四散,端着盆炒饭转移到沙发上,演什没在意,只想象着以后自己当家,谁还敢打他?他天天回来当大爷,吃着正宗扬州炒饭,吃完抱着正宗扬州男人春宵夜。
客厅灯如此亮着,姜漱柳放心不下,敛几盒药拿来。好啊,那挨打靠着沙发呼噜呼噜吃,厨房里还阵阵飘香。她瞧,惊道:“慎语,大晚上你熬鱼汤?”
长柄隐隐歪斜,丁延寿坐回圈椅,淡然地喝杯茶。从这败家子出生,打过次数早算不清楚,但第回脱光挨着肉打。他也舍不得,可只能硬着头皮动手。
他不傻,能察觉到丁汉白在做些什,他真怕这儿子与他背道而驰,拉都拉不住。
“疼不疼?”丁延寿不想问,可忍不住。
丁汉白这会儿嘴甜:“亲爹打,打死也不疼。”晃悠立起,凑到桌前将茶斟满,“爸,最近表现不好,你别跟置气,伤筋动骨没什,把你身体气坏怎办。”
丁延寿冷哼声,他避着筋骨打,皮肉都没打坏,这孙子挨揍还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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