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顾平芳从前是外交官,如今退休独居在国家分配小洋楼里,有专人照顾,整日深居简出,泡在书堆里搞学术,立志在临终前成为名社会学家。
但老头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大孙子竟然高调出柜,实在是太社会。那之后,他研究方向转移到同性恋群体上,预备形成深刻认识后再给儿子和儿媳好好讲讲。
顾拙言拖着行李来,进书房给老爷子请安。这书房是三间客房打通改造,宽敞得不像话,他往沙发上坐:“爷爷,身体挺好吧?”
顾平芳说:“甭那俗,在这儿住几天?”
顾拙言算算:“三天,七号机票。”
在比赛,肯定是你们服装组里人!你不告诉,也能调查出你和谁艳遇!”
裴知叹口气,没招儿,轻声说:“是中国人,高时候学长,现在在这边念大学。他知道来比赛,来看看。”
庄凡心松开手:“来看看你,还亲亲你,要是没推门话……”
裴知逗他:“那这会儿还没干完呢。”
庄凡心刷地蒙上毛毯,承受不住对方温温柔柔黄腔,后来裴知回十楼,他缩在沙发上,毫无睡意,只加深两只黑眼圈。
退休前日理万机,老头习惯切早做安排:“今天你陪着,明后两天你随意,七号叫司机送你去机场,估计你也不乐意搭理你爸妈。”
顾拙言难得乖巧,靠着沙发扶手都不带动弹,安排完,他还不走,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盏茶饮尽,他开口:“爷爷,那档子事儿您直没过问,您不好奇吗?”
顾平芳好笑道:“亲孙子出柜,会不好奇?要是你爷爷出柜,难道你不好奇?”笑完又声冷嗤,“你爸妈把你送亲家那边,摸不着人,只好忍嘛。”
北京时间已经是十月二号,演唱会延续成同学会,狂欢结束时天都亮。顾拙言喝得头昏脑涨,司机在路边等,上车后撑着精神打开未读消息,是条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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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拙言无语地顶条回复,发送完手机没电关机,到家泡个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最后湿着头发扑到床上睡。
他睡天夜,加湿器里水都喷干,醒来也不起,赖在床上喊保姆给他收拾击剑服和击剑鞋。几个月没练过,憋坏,他约好击剑部朋友出门。
任何假期都不经过,眨眼蹉跎到第四天,顾士伯出差回来,顾拙言躲瘟神似去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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