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得安笑着没说话,动动胳膊牵住林瑜珠手。
家三口走完整条胡同,然后回到自己家院儿里,费原洗洗手准备给林瑜珠修缝纫机,费得安收拾衣服,明早就坐火车去延边看战友。
林瑜珠唠叨道:“这远多累啊,坐飞机能把你掉下来还是怎着。”
“这你不懂,们几个哥们儿在乘务员车厢舒服着呢,看着路上景儿再喝两盅,飞机哪能比。”费得安说完有点儿遗憾,叹口气:“可惜老沈没,那时候当兵还有跑车俩关系最铁,要是老能块儿转悠转悠多好。”
说什来什,家里电话响,林瑜珠去接。“阿姨,放假?好久没去看你和叔叔。”沈多意声音温柔,在电话里问道。
路柯桐最后是被餐厅车送回家,他可太不容易,巴结完老费家爷俩,还得再安抚老路家空巢干部。到家时候路若培正在小厅喝茶,估计喝完准备睡午觉。
“喝茶还能睡着啊?”
“安神。”路若培没抬眼,朝他放箭,“狗尾巴摇上午,累坏吧?门不当户不对就这下场,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他嘴撇说:“铁成钢干嘛?看铁挺好。”
本来还想跟路若培说下开餐厅事儿呢,这下抬杠也不好说,路若培端着茶上楼,他在楼梯下面喊道:“别生气,万睡觉梦见费原他爸怎办?再给你惊醒。”
林瑜珠说:“你也知道好久啊?你小时候到秋天就闹嗓子,买七八斤梨打算给你熬水喝,你倒好,不叫你就不来。”
沈多意赶紧赔不是,说:“那明天早就过去,争取蹭三顿饭。”
费得安在旁听着,抢下电话说:“多意,明天出门,过完节你得再来趟陪喝酒,这回先欠着。”
挂电话,林瑜珠又要出门买东西,过节附近
路若培脚步没停:“待你破窑洞去,非诏不得回家。”
“那跪安啊,不是拿包才不回来呢。”他从沙发上拿自己包转身走人,这包是温凝上个月寄给他新款,他宝贝很。而且温凝估计考虑到他二十五不适合小花花,给他换成小流苏。
胡同里落地红纸,都是早上放鞭炮崩炮衣,林瑜珠挽着费得安胳膊,说:“咱俩结婚时候也是从胡同里走,现在下辈儿都结婚。”
费得安说:“结婚那天你爸还板着个脸,气性真大。”
费原跟在后面,林瑜珠扭头说:“你爸特酷,抱起来就走,们那时候不兴抱着,拉手都不,给周围人都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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